任務(wù)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。
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。“不過。”到底不是心甘情愿,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,“你得幫我做件事。”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,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。
秦非乖巧地點頭應(yīng)了下來:“沒問題,明天要我怎么做,您教教我就好了,我肯定一學(xué)就會!”
“我支持秦非。”凌娜嗓音堅定,抬頭向門邊看去,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,“我覺得,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。”甚至連獎勵結(jié)算也是正常進行,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。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,被秦非毫無反應(yīng)地無視。
下一刻,木門無風而動。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,但秦非已經(jīng)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,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(xù)消停兩分鐘。秦非聞言,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。
“醫(yī)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,醫(yī)生每次出現(xiàn),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。”
此時此刻,玩家和NPC之間的區(qū)別就顯現(xiàn)了出來。
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,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“老婆”、“老婆好帥”、“老婆好聰明”洗了一下眼睛,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(guān)上。后街一如林業(yè)所言,沒什么人。
油鍋下方,火燒得很旺,汩汩熱氣在空氣中蒸騰。“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,在村口看見的那個……”林業(yè)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,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。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,他已經(jīng)自己猜到了:“你們那個,是異化的1號玩家。”
他們必須上前。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。
玩家們一路走過,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。而系統(tǒng)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。
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,眼神更是仿佛刀片,冰冷得不像話。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(dǎo)游套近乎,當時導(dǎo)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,起初秦非還以為導(dǎo)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,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。
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。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,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(jīng)進醫(yī)院了。
他頓感有些不妙:“怎么了?”觀眾們一直以為,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,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。
“?虎狼之詞我愛聽。”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。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,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。
而他們背后,緊隨而來的,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。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,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。……
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。在污染的影響下,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。
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(zhì)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。凌娜和林業(yè)率先一步開了口:“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,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。”
他心里一清二楚,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,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。
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(qū)回到臥室后,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(nèi)。秦非皺起眉頭。
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。
叮鈴鈴,叮鈴鈴。
“這樣清晰的痕跡,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(jīng)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。”離開前,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。
他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我沒打擾到你吧?”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,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絲毫欣喜之意來。他頭頂?shù)暮酶卸葪l此時就像出現(xiàn)了什么故障一樣,不停地閃爍、再閃爍。
如果有可能,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。
在桌子上撞死的人,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?“tmd,我真是服了,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——”
在經(jīng)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,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,將叉子撿了起來。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,那靈體愣了一瞬,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。談永還記得他試圖同程松攀談時,對方表面冷峻的表情底下,那淡漠而又充滿不屑的神情。
周遭一片死寂。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(shù)字5。
“我是一名……”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“唯物主義者”五個字,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(yè)介紹上掠過,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,“基層社區(qū)工作人員。”
此時此刻,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(nèi)心OS詭異地同頻了。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,意義就完全不同了。秦非上前詢問:“媽媽,你要去哪兒?”
作者感言
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