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陽舒這個npc,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?“面板會不會騙人?”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。
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。
三途頷首:“去報名。”
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、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,但用肉眼看過去時,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。薛驚奇話還沒說完,從人群中,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:不等秦非繼續問話,鬼女自顧自開口道:“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?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,自然,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。”
在觀眾們看來,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,認認真真地發著呆。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,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,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。
“什么別裝了?”蕭霄一怔。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,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,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,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。
所謂的指引NPC,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,導游那樣的角色。嗒、嗒。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,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。
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,飛速遠離了那面墻。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,又收回眼神,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。
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,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,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,咬緊牙關,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。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,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,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,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。
秦非道:“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,指認鬼得一分,殺死鬼得兩分。另一種可能,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,便立即進入了‘殺死老板’的進程。”分工明確,井然有序。“誰知道呢。”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,起身走到義莊門邊。
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,玩家們面色鐵青,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。蕭霄:“……”
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,終于,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。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,說的是“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”。
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,梗著脖子,粗聲粗氣地道:“……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?”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,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,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。
他抬手,掐掉了電話線。她重復著秦非的話,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,強調道:他伸手,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,探了探他的鼻息,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。
NPC生氣了。三途難以置信:“怎么會這么巧啊?”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,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,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,恍然如夢般驚呼:“你們是誰!”
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。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,在如此險要的關頭,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:“還有最后兩分鐘!”“他們不會去的。”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,“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,身上有道具,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。”
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、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。眼睛?什么眼睛?
不遠處,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。
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,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,完成全部結算后,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。
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,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,仍舊毫無所獲。“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。”
秦非頷首,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。
幾人魚貫而入,秦非跟在林業身后,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。
秦非并不知道,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。
他既沒有過于嚴肅,也沒有故作輕松,總之,反應十分平淡。
……假如他死了,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,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。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。
“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?”神父問。“別裝了!52歲也可以是男同!”探路石。
秦非干脆作罷。草草草!!!他真的好害怕。
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。在這短短幾秒內,他已經反應過來。不知過了多久,秦非的指尖顫了顫。
“咔噠。”他是真的,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。
游廊里那么危險,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,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。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,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。“小秦我的神!預言帝非你莫屬!”
作者感言
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