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人擠在一頂帳篷內(nèi)。但最可怕的還是他的右臂。
他盯著冰面看了半天:“如果提前做好一切準備, 要讓一個人安全地潛入湖下兩米察看再安全返回,起碼需要……”這樣的事既然能做一次,就能再做第二次。漆黑一片的密林中。
青年皺了皺眉,又松開,面色重新恢復(fù)平靜。
現(xiàn)在在轉(zhuǎn)身,卻什么也看不到,只能看見密密匝匝的樹。
可本該出現(xiàn)在眼前的安全通道門,卻始終未曾顯現(xiàn)。里外里加起來也就一個月時間,他怎么就升到A級了???
他極其迅速地熄滅了手機屏幕,將所有東西收進空間里,仰面朝天躺在床底。“我懷疑,崔冉是那個藏在玩家當中的鬼。”
除了受了點驚嚇外,孔思明毫發(fā)無傷。這意味著,密林已近在眼前了。
烏蒙的長刀直接失去了一半優(yōu)勢。彌羊聽了秦非的話,輕輕“嘖”了一聲:“你命令我?”
本場MVP玩家的賭盤同樣也已結(jié)束。
他只是又一次想起了剛才,在前一個垃圾站里,那一個接一個掏出來的祭壇。對于陀倫一帶的當?shù)鼐用駚碚f,這和家門口的公園小假山也沒什么太大區(qū)別了。
丁立見狀也并不覺得意外。他伸出一只手,骨節(jié)修長,肌膚瑩潤,如上等玉石精雕細琢而就,隨后他將指尖垂直于雪面,緩緩地,將整只手掌沒入深雪之中。
聚光燈正中心的秦非卻十分淡定。
如若不是薛驚奇想為了門口那場鬧劇向玩家們道歉,而特意上樓,或許都沒人能發(fā)現(xiàn)。成功獎勵彩球:10顆;他開口,想提醒呂心看一看自己的屬性面板。
——假如那個存在勉強能夠稱之為“人”的話。好在岑叁鴉瘦得不行,比副骨頭架子也沒重多少,攙扶起來并不吃力。單純的肌肉力量在高階副本中已經(jīng)很難成為核心競爭力。
黎明小隊的成員在刁明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勁對他翻白眼。剛才被孔思明講的故事所打斷的恐懼,再度支配了木屋中的每一個人。沒和林業(yè)他們待在一起時,秦非并不需要藏著掖著,他大搖大擺地走在社區(qū)的主路上,一路上遇見不少玩家和他打招呼,他都只是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。
他們今天下午按地圖重新規(guī)劃了行動路線后,經(jīng)過的所有路都和之前截然不同,就像是在另一座山上走似的。阿惠和隊內(nèi)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,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。
觀眾:“???”
女孩黑漆漆的眼睛就像兩顆玻璃珠, 里面清晰地倒映出瓦倫老頭冷汗直流的臉。三途則在蝴蝶和薛驚奇的兩只隊伍后方打轉(zhuǎn)。他的血液對于污染源來說,是特殊的嗎?
今天下午又是在木屋中找線索,又是爬雪坡、進村,都是十分關(guān)鍵重要的節(jié)點。不是說玩家在中心城里不能討論副本內(nèi)容嗎?
實在是讓人不爽。幾句話就把人打擊成這個樣子,你的嘴巴是有毒吧?!畢竟,他的特征實在太過明顯,只要一見到他,絕沒有認不出的可能。
大家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。祂怎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,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?“玩家蝴蝶,您當前所屬的陣營為:白方!”
可此時,衣柜里已經(jīng)不再有人。祭壇干干凈凈,地面也干干凈凈。誰也沒看清,他們究竟是從哪兒來的。
沒想到,秦非倒是把他沒做成的事情給辦了。“能控制多少就多少。”鬼喜怒無常。
似乎是刁明出了狀況,其他人都圍著他,七嘴八舌地說著什么。蝴蝶實在很難通過他們的表現(xiàn),判斷出兩人對王明明的好惡。“完蛋啦,我的漂亮老婆傻掉了!”
那些鬼怪并沒有統(tǒng)一的方向,他們從各個方位朝秦非奔來,和原本整齊劃一追著蝴蝶跑的鬼怪隊伍沖撞在一起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秦非用簡短的四個字表了態(tài)。一派叫好聲中,冷不丁出現(xiàn)了幾聲冷哼。片刻過后,它竟然緩緩地再次將眼睛閉上了。
一把痕跡斑駁,刀刃卻異常鋒利的砍骨刀,靜靜放置在冰柜一側(cè)。雖然夜間對抗賽暫停了,但所謂的附加游戲,本質(zhì)上依舊只是推進對抗賽進行的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而已。
“你們訂團餐憑什么不叫上我, 你們就是排擠我!就是排擠新人!”那尖細的嗓音,仿佛能夠扎穿耳膜,令房間外的玩家們同時皺起了眉頭。
根本扯不下來。“這是個小區(qū),垃圾站和囤放垃圾桶的地點肯定是固定的。”秦非在進入活動中心前,將王明明的校服套裝脫下來丟進了隨身空間。
外面的路還沒有被怪堵死,秦非先彌羊一步?jīng)_了出去。
作者感言
秦非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