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,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。……
“這腰,這腿,這皮膚……”
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,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,卻依舊一動不動。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、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,可知道副本結束,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。
只可惜2%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,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,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。起初,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。
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,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,呼吸平緩,慢悠悠地轉頭。
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,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。
所以,“隨便指認后,即使認對依舊會死”,這個設計很有可能是為了防止玩家卡bug。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,上面寫了幾個字。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。
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。在上一場直播中關注秦非的,大多數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。
凌娜渾身一僵,似有若無的余光中,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。
21分,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。
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,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,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,要等到徹底掉完,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。
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,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,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,正是村長的辦公室。
“對不起,爸爸媽媽。”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。照這么說,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?“諾。”
“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,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。”
秦非記得很清楚,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,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,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,被他所阻止,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。畫面中,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。“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,我就留你一條命。”
鬼嬰仰頭瞪向秦非,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,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。“到時候,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。”
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。
空闊無人的教堂里,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,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。啊不是,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????
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。
秦非眨眨眼。他沒有里人格,也沒有陰暗面。
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,邁開長腿兩步,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:“留步。”會是這個嗎?
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“祂”的話題終結,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。
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, 在其他人看來,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。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,很快,在貼近墻根的位置,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。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。
騙取信任第一步,拋出誘餌。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,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。對話逐漸步入正軌,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,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:“秦大佬,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?”
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,神秘一些,也無可厚非不是嗎?
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。而除了老人以外,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。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,連眼都不敢眨一下。
總之,10分鐘后的0號表示:
除了秦非以外,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,相反他們十分興奮,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。原因無它,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,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,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。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,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,但顯然,他并不弱。
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,也半點沒有長大,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。他早就已經發現,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,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。
現在,秦非幾乎可以確定,不出意外的話,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,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。
作者感言
她毫不掩飾自己想用高級公會玩家的名頭壓人的意圖,面無表情地這樣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