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(jīng)過去近四十分鐘。
旋即又恢復(fù)正常,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,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,遍布著斑駁的痕跡。
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,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(nèi)容都與大巴曾經(jīng)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。還是其他什么緣故?
時間就是生命,時間就是金錢,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,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。秦非聽林業(yè)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,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(jié)算時,系統(tǒng)好像的確播報過【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!】這句話。崔冉說什么“突然不見”,乍一聽好像在關(guān)心宋天,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。
他眨眨眼,神色輕松愉悅:“它在我這兒。”正是秦非想要的。
“對不起,爸爸媽媽。”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。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,然后坐山觀虎斗,當一個混邪樂子人,最后坐收漁翁之利。“你終于來了。”
對面人過分鎮(zhèn)定的態(tài)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,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,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。小秦??
干什么干什么?!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,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!
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,什么也沒有解釋,扭頭對著看守們說:“走。”“哎呀。”C.四角游戲
他訥訥地點了點頭,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(fā)起抖來。可是,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?鬼火和三途也一愣。
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,紅與黑在眼前交錯,秦非半跪在地面上,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。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: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(tài)度友好,大多數(shù)人對他都熟視無睹。反正,跑是不可能跑掉的,秦非干脆放棄掙扎,原地擺爛。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,秦非的大腦放空。
秦非先是眼前一亮。“出口出現(xiàn)了!!!”
廣播聲結(jié)束,整個生活區(qū)頓時沸騰一片。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,這引得林業(yè)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。
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,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,張開口,無聲地說著:
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,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,環(huán)境相對也比較干凈,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。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,秦非總覺得,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。
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:“你怎么不說話?”他輕聲“唔”了一聲,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遺憾:“節(jié)哀順便。”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。
她正在思索著,自己究竟應(yīng)該如何選擇?“小朋友們玩游戲時,只要我一吹哨子,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。”
又來一個??要想當騙子,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(shè)。還是會異化?
以及,這有什么可牛的,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,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。“你走開。”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,言簡意賅。鬼影受到燭火壓迫,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。
“這你就不懂了吧,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!”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,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。秦非眨眨眼,十分誠摯地開口:“來都來了。”
到底是哪一環(huán)節(jié)出了問題。
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,有什么好認真看的!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??誰來告訴他們,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???
主動這么配合,難道是有陰謀?
兩人來不及卸力,直沖向一旁的地面,連著翻滾了好幾下,撞在斷裂的墓碑上。
秦非感受不到恐懼,可不知為什么,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。她重復(fù)著秦非的話,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,強調(diào)道: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,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(xiàn)身在了結(jié)算空間內(nèi)。
蕭霄突發(fā)奇想,“你說,會不會其實已經(jīng)有人拿到積分了,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?”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,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。
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。
——尤其是6號。
……
作者感言
秦非神色微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