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生與死的威脅下,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?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,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,哪怕僅僅看上一眼,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。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。
很可惜,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。秦非沒空回答,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,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。
“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,他想來偷襲我。”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。“哈哈哈,笑死我了,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。”
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,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,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,無論是人、鼠、蟲、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……全部吞吃入腹。“鑰匙呢?這可是你老家。”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,這家伙滿嘴跑火車,口中沒有一句實話。
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。面前的空氣中,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,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,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。
五分鐘過后,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。
有觀眾偷偷說。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。
隨即他握住門把手,以一種十分扭曲的、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
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。秦非又是搖頭:“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,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。”眾人:“……”
他一定是裝的。
“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?”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。
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,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。
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。樓外,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。
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:擲地有聲,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。如今他的頭七已過,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,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,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,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,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。
鬼火一蹦三尺高,捂著胳膊,十分委屈地扭頭:“三途姐你打我干嘛?”秦非挑眉,這么桀驁不馴?
可那場直播過后,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。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。
迷迷糊糊當中,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,那個人向他伸出手,溫暖而又有力,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。不是人走進去、把自己關在里面,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?
……等等!
秦非想了想,在“現在就回家,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”和“去外面看看”之間搖擺不定。只有零星的幾滴血,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。
“說來話長。”徐陽舒答道,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。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,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。
這樣看來,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,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、精神崩潰而異化,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。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,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。
“要學趕尸,不能只學趕尸,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。”徐陽舒道。
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。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,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。
熟練異常。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,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。“你呢?”孫守義開口,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。
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,這扇門看上去更大、也更新,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,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。程松心中一動。
無處可逃。
秦非:“嗯,成了。”
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,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,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。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?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?
隨著秦非的話音落,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。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。
尤其是鬼火和三途,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,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。
作者感言
噗呲聲響不絕于耳,有玩家打開罐頭后面色如常,也有玩家按捺不住地低聲咒罵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