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,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。直播畫面內,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。
緊接著,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,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,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!圣子一定會降臨嗎?
老人緩緩抬起頭來。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。
從F級到A級。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,秦非與蕭霄一組、刀疤和程松一組,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。要知道,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,但在需要的人眼中,那就是價值千金。
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,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,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。
秦非聞言,心中不由得微動。
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。畢竟,鬼女跟他們說過,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。
“去——啊啊啊啊——”
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。讓玩家下意識覺得,這是不能讓對方陣營知道的事。
“然后呢?”談永急迫地問道。蕭霄呼吸急促,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。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……
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,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。
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,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,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。
那些腳印,是昨天半夜留下的。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: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。
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?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。
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,忽然周遭天旋地轉,身上的佛塵松脫,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,后背重重著地。從理論上來說,假如破壞了污染源,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——污染消除,世界恢復正常,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。
“焯焯焯,真的笑死我了,主播好毒舌?!眲偺鹉_,又忍不住放了下來。“剛才你問我,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,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?!?/p>
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,和秦非一樣,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,兩人視線交錯,而后飛快分開。
他覺得奇怪的點是——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。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?!芭杜?哦,是傻蛋先生!”
眼見目的達不成,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,轉身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他抬眸,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。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。
起碼不全是。
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。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。
背后,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。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。
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,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,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。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,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,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,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。
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:“什么?這里死過人?”
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,又敲響了11次。
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,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?!斑@車要載我們去哪兒?”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不知走了多久,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“啊啊”地叫了起來,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。
冷靜!冷靜!他走出囚室,從口袋里掏出鑰匙,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。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,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,沖進了迷宮游廊里。
這幾個是純新人,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。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,還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。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?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:“司機!司機!停車!”
作者感言
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,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,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