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發(fā)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。
漸漸的,他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了。隨后,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,找到一節(jié)細(xì)細(xì)長長的鋼筋,捅進(jìn)了貓眼的孔洞里,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——
這種無論經(jīng)歷了什么頭發(fā)都不會出油的基因, 在其他人看來,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。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,突然就有點遺憾。耳畔的風(fēng)聲越來越大。
手指剛搭上去,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,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。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:“嗯,對。”人就不能不工作嗎?!
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。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。
在撒旦看來,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。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。
“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(tuán)吧。”
宋天抽了一下手,沒抽開,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。
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,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。但,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。
“嘔……”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,又小步走回門邊,指了指門。
“只有我能夠佑護(hù)你們的安全,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。”
他站在原地,背脊挺直,眸光清透而柔和,即使一言不發(fā)依舊顯得格外優(yōu)雅可親。
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。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,回頭向臥室走去。
從黃袍鬼出現(xiàn)到他消失,剛好過去了一刻鐘。少年吞了口唾沫。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。
它站起身來,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,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,拍了拍上面沾的灰,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。秦非神色未變,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。而與此同時,直播鏡頭中,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。
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。可事實就呈現(xiàn)在他眼前,有一個玩家,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,已經(jīng)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。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。
“……”
蕭霄人都傻了。“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。”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,點點頭:“沒別的事的話,就先回去吧。”
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,即使把秦非丟進(jìn)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,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。
“是我們剛才的彈幕!”眼看就快到12點,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,他不再耽擱,將骨笛放在口袋里,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。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,而是屬于幼兒園的。
其余的人面帶擔(dān)憂地望著他們,有人試圖阻止:“外面是不是有東西?”秦非正想著?這件事,緊接著,系統(tǒng)提示又響了起來。青年嗓音溫和清潤,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,看起來態(tài)度半點也不強(qiáng)硬,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,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?的方向前行。
誠然,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,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。
“我知道你在找什么,污染源就是我,你沒有想錯。”祂說。“不要欺騙自己了,你并不害怕。”
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。當(dāng)蕭霄抬起頭,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(tài)時,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。到底行還是不行,倒是給個準(zhǔn)話啊。
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,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。“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,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?積分不是靠系統(tǒng)評判給的嗎?”
林業(yè)的眼眶發(fā)燙。讓玩家下意識覺得,這是不能讓對方陣營知道的事。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。
什么……
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,會在還未長成前,就先折翼在此嗎?“好濃郁的鬼氣。”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。
比起小秦來,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。不是他故意隱瞞,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。……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。
……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,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,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(jìn)腦海中后,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(lián)系在了一起。
作者感言
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(dá)了贊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