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來越近。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。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。
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、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!光幕前,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,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。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。
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,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。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,后面是數字10。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,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。
“她說,指認成功,抓鬼環節已開啟。”
那天真是太嚇人了,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。蕭霄:“噗。”雖然他已經料到,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,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。
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,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。
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,語氣輕松地道:“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?”
刺啦一下!秦非壓低雙眸,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。
不是,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?你可以說他冷漠,但實際上,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。
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,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。滿滿當當的六串,在夜風中輕輕碰撞,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。非常可惜,他的希望落空了。
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,和秦非視線相觸時,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。蕭霄是10號,是一看就傻不愣登、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,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。
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,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,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,并不答話。
秦非覺得,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。
配上他懇切的、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,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,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。
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,那模樣,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現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。那人指了指墻面,示意他看過去。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,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。
孫守義的眼睛一亮。頭大身子小,模樣甚至有點卡通,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,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。
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,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。
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,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!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,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,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。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!
“在多年以前——什么?具體是多少年?”
“我猜,珠子里液體的多少,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。”秦非慢悠悠地開口。青年勉強點了點頭,好奇道:“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?假如是……”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,那三個東西,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。
所以,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,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?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,很有可能得不償失,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。
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,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。
可誰能想到!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,“炒肝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。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,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,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,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。
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,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,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。路上人來人往,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,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,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,全都行色匆匆,沒有片刻停留。
光幕中,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。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,一臉厭憎地開口道:“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,你生來就是有罪,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,而我將代他執行!”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。
秦非沒聽明白:“誰?”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,躍躍欲試:“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。”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,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。
前方不遠處,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。當然是打不開的。于是,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,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,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。
秦非嘖嘖稱奇。
程松都會出手幫助,也是合乎情理。
“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?”……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,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。
作者感言
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