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。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。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。
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。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,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。
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,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。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。
“對呀,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?不要靠近■■,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。”
雖然他已經料到,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,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。
要不然,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,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。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。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,嶄新,光潔,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,里面空空如也,像一顆透明的氣泡。
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:“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,這個高度,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,只有一種可能。”某日,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。林業抬頭望天,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:“難道還沒天黑?”
華奇偉心臟狂跳。
“今天的晚餐……安排在……守陰村的禮堂,大家…請跟我來。”“滴答。”“沒有出息的后人,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。”鬼女飛身上前,指甲擦過秦非的臉,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,“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!”
非常可惜,他的希望落空了。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,純粹是為了湊熱鬧。
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,他就明白,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。
否則,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,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,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。
新人渾身一顫,面露不忍,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。
三個聯排感嘆號,顯得尤為狂熱。
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,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。秦非:?
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:“發生什么事了?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。”
“砰!”
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!
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,言簡意賅地開口:“別管。”
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,那三個東西,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。秦非在心里默數。【圣嬰之一:好感度0%(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,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,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,不放任何人進來。)】
以及……蝴蝶和他的傀儡們。
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。“小弟弟。”他咧開嘴,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,“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?”
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,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,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,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。
秦非挑眉:“也不是完全沒可能。”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,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,行走間振翅欲飛,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。他邁著僵硬的步伐,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,書架上空空如也。
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。在撿到手指以前,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別。
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,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。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,沉默了一下,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,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。有人走上臺來,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,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。
于是,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,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,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。伴隨著一聲輕響,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。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,屋里沒有點燈,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。
劫后余生的欣喜、對眼前人的感激、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,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,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?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,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。
但不知為何,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, 沒有絲毫不適。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。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,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。
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,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。
作者感言
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