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邊、檐下、道路兩旁……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。蕭霄都無語了,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!片刻過后,厚重的木門“吱呀”一聲打開,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(xiàn)在半掩的門背后。
秦非沒有理會。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(fā)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!很快,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,天邊散發(fā)出淺淡的魚肚白,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。
鬼火:“……?。?!”
奇怪的是,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,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。
也有膽子大的,反而拍手叫好,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:
是蘭姆不愿再繼續(xù)往下回憶了嗎?
除此以外,6號更想看到的,是3號被12號解決掉。
他的話音落下,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。
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,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,卻只有六個靈牌,另外七個底座空著。這幾頁筆記中,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。他沒有明說,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。
毫不夸張的說,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,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。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,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。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。
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:“請問……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,是有什么問題嗎?”青年神色冷峻,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,依舊不見半分慌亂。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,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、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,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,發(fā)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,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。
徐陽舒點頭如搗蒜:“當然!”“歡迎進入結算空間!”
“快!快過來!我又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條新的規(guī)則!”
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,斂著眉目:“然后呢?”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,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:“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。”
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:“你怎么了?”任務也很難完成?!皼]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。”
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。“神父、神父……”孩童囁嚅著,將頭垂得低低的。
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(xiàn)身一次,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,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。
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。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。有人在歡呼,有人在尖叫,有人呼朋喚友,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。
他們現(xiàn)在成了真正的活尸??墒悄睦飼撬麄冊?去的地方呢?而就在現(xiàn)在,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。
“替7號懺悔□□,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,15號是個控制狂?!?“去!把他也給我拷起來,一起帶去懲戒室!”
眾人臉色驀地一變,喜悅與緊張交織。
“笑死了,主播怎么張口就來?????”12374分。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,五年前,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(jiān)獄。
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,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,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,咬緊牙關,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。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,只是將先前發(fā)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,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。
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。
但是死里逃生!秦非:“……也沒什么?!钡纹竭€是死了。
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,翹著二郎腿,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,出言指導道:“狗血,狗牙,朱砂,桃木,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?或者什么能驅邪,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。”“尊敬的女鬼小姐。”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,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,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,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?!芭叮m姆,這個可憐的孩子。”
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。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, 想伸手,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,訥訥地收回。秦非靜靜看了華奇?zhèn)ニ诘姆较蛞谎郏S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,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。
秦非輕描淡寫道。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?
……“你想去找蘭姆,找你的主人格,你想取而代之?!?/p>
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,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,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。修女嘆了口氣:“誰說不是呢,哪怕就是現(xiàn)在,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,流竄在回廊里?!?/p>
作者感言
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