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歷七月附近……有什么“佳節”嗎?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。有人雙眼放光,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,也有人面露懊惱,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。
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,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,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,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“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”?“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。”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,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。
冷風戛然而止。
雖然覺得奇怪,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,因此反而被誤導,覺得沒什么大不了。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?繼續交流嗎。
他垂落在身側的、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。
【天賦技能:一張破嘴(可升級)】
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,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,木屑石塊飛濺。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,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。
秦非伸出手指,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。
——冒犯了他,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。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,一臉厭憎地開口道:“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,你生來就是有罪,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,而我將代他執行!”
他輕輕微笑著,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。一巴掌。
報廢得徹徹底底。
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,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。“怎么了?”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, “是有什么發現嗎?”
她一邊喃喃自語,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。一人一鬼就這樣,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。劫后余生的欣喜、對眼前人的感激、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,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,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: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。“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,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,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,各個都是鬼才。”
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。
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,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。祂輕輕蹙起眉,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:“…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?”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,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。
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。【暴徒的匕首(可升級):使用時可產生范圍性威壓buff,有0.05%(可成長)的必殺幾率。】
“……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。”凌娜深吸一口氣,開口道,“會違反規則的。”隨著他的腳步移動,鈴鐺聲不斷傳來。只是,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,秦非如此淡定,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。
譬如,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。“哦?”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,“就沒有什么意見,或者是建議嗎?”沒什么大不了。
難道在里世界告密沒有加分??
“你沒看出來嗎,那個談永用腳踢墓碑的行為觸犯了規則!從那一瞬間開始,這其實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片亂葬崗了,在支線地圖的小世界里,副本是擁有攪亂時間流速的權限的。”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,一步三回頭,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,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。青年微微頷首:“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。”
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。怎么樣?秦非眨眨眼睛。
沒有人想落后。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?!“蝴蝶大人,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,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,他們的房門沒有開,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。”
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,眸中閃過一抹思索。村長搖搖頭:“沒事了,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,好好休息,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。”
他沒有明說,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。
和桌上的食物一樣,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,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,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。
系統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,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,他們做了什么,其實很容易被猜到。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,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。比如村長,比如司機。
可同時,秦非也說了,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。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,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,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,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。因此,雖然大多數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,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度中心。
村長:“……”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,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。他還來安慰她?
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,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。
作者感言
“那我還要換個新的嗎?”彌羊躍躍欲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