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(xì)細(xì)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。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,站立的姿勢、抬頭的弧度,全都一模一樣,眼圈青黑,膚色蒼白,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。
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。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!
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(jīng)刻意加重了腳步,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。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,緩步登上布告臺。
當(dāng)時他還以為,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。道路兩旁,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,垂手低頭,立在各自家門前,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。
真是有夠討厭!!
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,小聲道:“他吃得也太多了。”導(dǎo)游仍站在原地,秦非望向?qū)в蔚念^頂,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%這個低到離譜的數(shù)字,絲毫未動。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:“哦,好。”
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(fù)現(xiàn)。
青年微微頷首:“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。”“他原本是住在這里,但他不受關(guān)押。”可無論他跑到哪里,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(xiàn)在他身邊,像是盯上他了,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,還不停地往林業(yè)身上湊。
以及……蝴蝶和他的傀儡們。
……
許多周密而嚴(yán)謹(jǐn)?shù)挠媱潱褪潜慌R陣脫逃的新手毀掉。“好濃郁的鬼氣。”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。與此同時,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。
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(fā)現(xiàn)了從不遠(yuǎn)處一閃而逝的蕭霄。什么情況?!蕭霄愕然:“好哇,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?!”
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,四肢被禁錮,難以動彈。
那些抱怨的、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,也沒有靈體繼續(xù)離開。
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。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,還有一小撮人的關(guān)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。
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,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。
但……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。
不過,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,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:那可是污染源啊!“哦——是、嗎?”
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,在他失去意識之前,黑紅色的血跡已經(jīng)浸染全身,看上去駭人極了,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。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。
就在秦非走進(jìn)電梯間的一瞬間,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,系統(tǒng)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(nèi)響起。還是說,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?
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,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!“咳。”秦非清了清嗓子。“被、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……”旁邊的長發(fā)女玩家小聲接話。
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,片刻過后,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。他正在盯著秦非,秦非可以感覺得到。那種盡心盡責(zé)的樣子,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(lǐng)導(dǎo)。
出現(xiàn)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,房間面積不大,但生活氣息很濃。“不要再躲了。”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。
秦非低垂著頭,神情難辨。“你聽。”
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,也不是不行。頭發(fā)、五官、皮膚……全都焦黃一片,黏連在一起,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。他還有一個問題,十分好奇答案。
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,說話聲斷斷續(xù)續(xù)傳入其他玩家耳中。
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。
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(jīng)不多了。要命!
兩小時后。“嘔!”
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(shù)種酷刑、虐打、折磨后,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。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,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,沒有人說話,也沒有人動。
作者感言
“那我還要換個新的嗎?”彌羊躍躍欲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