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顆鮮紅色的寶石,躺在青年白皙的掌心,像一滴凝固的血。它正在努力將自己過于龐大的身體往床縫里塞,但就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阻隔住了,怪物自始至終只能伸進一只手臂,在距離秦非半尺之外的位置不斷晃動著。
一定有……一定!他好像想跑,不知想到了什么,神色掙扎片刻后終止于頹然,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。在看清那人模樣以后,陶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。
“按時間算,現在應該還還不到早上7點。”彌羊摸了摸肚子,“他們沒給我們早飯吃,估計也不會給午飯。”
祂頓了頓,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。
那可怎么辦!!這是什么嚴酷的金絲雀play!青年依舊坐在那里,勾了勾下巴:“您說。”
丁立:“……”那艱難的背影,硬生生把腳下光潔的平地,走出了一種爛泥地沼澤灘的感覺
彌羊一愣,老老實實地點頭,連問都沒多問一句。
“太多了。”烏蒙頰側的肌肉緊繃。“十個人湊不夠,你們隊八個人,再加一個他。”雕像每個都長得不一樣,即使雕像們改變了站位和姿勢,偷偷二次埋伏到秦非的眼前, 依舊不可能迷惑得了他。
對于這場以他為核心的秘密討論會,秦非毫無所覺。“就是大二的時候,社團活動時,社長給我們講過的雪山鬼故事啊。”聞人黎明愣在原地。
聞人不動聲色地挪動腳步,往秦非那邊去了一點點。
電臺,或者電視。彌羊的腦海中一幕幕劃過秦非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,越想越覺得,身旁這人簡直是個如同bug般的存在。
被供奉在高臺上的復眼翅蛾,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闖入神廟中的人們。
說著他站起身來。那就是秦非竟然直接從D級升到了A級,擁有了從商城中兌換外觀的權利。
鬼嬰在其他玩家眼中是隱身的,但光幕那頭的觀眾卻可以看見它。“啊啊啊啊,老婆喘氣的樣子好嬌,老婆是公主!!”秦非見狀于是也看了陶征一眼。
“這么好的機會,真的不去試一下嗎?10顆彩球誒!!”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凍成了冰渣,在血管內艱澀地向前涌動。
沒有更多更嚴重的傷口了。
“你干什么?”彌羊見狀開起玩笑來,“你不會是想從地下抓出一只怪物來吧?”其他玩家不知道,他們可是知道的。但秦非卻并沒有表現出諸如害怕一類的情緒。
就在秦非一行人走后不久,另一只玩家團隊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。
“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?”
他低著頭,額發散落下來,鴉羽般的眼睫將眸中的情緒盡數覆蓋。聞人:“?”彌羊嘴角微抽。
幕布中播放的, 正是秦非所在的泳池房。望著尸體脖子那顆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臉的腦袋,青年不禁陷入了由衷的沉默。而黎明小隊追著刁明進密林,同樣也是瞬間的反應,前后一共耽誤的時間也沒多久,反而是后來秦非找到他們,把他們牽出林子花了很長時間。
秦非依舊跪坐在洞口。
有頑固分子不服氣地嘟囔:秦非看見他的第一時間便瞇起了眼。鬼火愕然:“姐,你接到什么任務了?”
在雞人發罐頭的時候,秦非的視線迅速掃過他手中的推車。安安老師差點被氣抓狂。可他剛被秦非接連逼問得自亂了陣腳,一張老臉脹得通紅,硬是沒敢說話。
羊媽媽一整個心碎了。那種森冷的鬼氣已經絲毫不加掩飾,幾人甚至能從那個女生的哭泣聲中,聽見幾聲似有若無的、夾雜其中的陰陰詭笑。耳后忽然再次傳來女人幽幽的聲音:“你再仔細看看呢?”
“朝那邊爬過去看看吧。”丁立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:“沒怎么!”聞人黎明:“?”
“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,他會點頭還是搖頭?”死人味。都不需要自己刻意動手,只需要坐在那里就能讓許許多多人死無葬身之地的污染源啊!
這方方面面都要替秦非打點周全的老媽子樣,著實驚掉了丁立他們的下巴。秦非已經不需要再額外加速,因為身后的老鼠三人也已被絆住。
只要死者不在他們其中,他們必定一致對外。頭頂的熒光地圖中,黃色光圈開始瘋狂閃爍。
“準備出發了。”秦非無視了彌羊求知若渴的神情, 輕飄飄拍了拍他的肩。這只蛾子有多大?烏蒙瞪大了眼睛。
作者感言
在這樣的客觀背景條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