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聽起來很飄渺，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。

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, 與秦非靜靜對視。殺人這件事，要耗費的成本太高。實在太可怕了。

畢竟，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，都是格外重要的。

最終還是程松發了話，他示意刀疤上前：“你去看一眼。”但人終有生老病死。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，片刻過后，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：“老人家，你家門口掛著的——”

“怎么了？”蕭霄問。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，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草！

“哈哈哈哈哈哈，主播是不是有神經病啊！！”

到時候，他們肯定要罵死她的。

“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，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，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。”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，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。“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，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，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，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——”

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。

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。直到幾年后，醫生來到教堂。“再來、再來一次！”

“0039號世界下架三年重新問世，還被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打出了新劇情線”，這一消息已經在靈體們當中傳開。這樣的話，他先前所推斷的，“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”的結論，恐怕就要被推翻了。

凌娜深吸一口氣，轉頭，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，將臉湊到貓眼前。

秦非瞳孔緊縮，后脊直發涼。“不會的。”鬼女興致缺缺，“除了‘祂’以外，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。”林守英死后，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。

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。秦非眨眨眼：“這不是還沒來嗎。”

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，但他終究還是2號。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，以他的身手來說，應該還算容易。

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，總能在不知不覺間，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，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。

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，三途姐推了他一把，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。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。

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。看來，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，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，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。

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，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，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，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。

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。“怎么回事？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？”

而他們背后，緊隨而來的，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。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，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、控制玩家的精神。“我按你說的，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，到處都沒貼東西。”

良久,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：“讓給你？”她咬了咬嘴唇，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：“包括我也一樣。”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，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，一整個面目全非。

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，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。

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，甩甩頭發，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。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。

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，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，不會有任何人在意。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,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。三途一怔。

彌羊之所以能出名，就是因為他在去年的展示賽中，靠著自己的技能額外得到了許多隱藏的副本信息，把其他玩家溜得團團轉，很是出了一波風頭。“如果想知道的話，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，或許可以有所收獲。”

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，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。

林業也嘆了口氣。……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：“不要擔心，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。”

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，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，秦非一樣難逃一死。“全軍覆沒？”蕭霄一愣，“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？”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。

落筆后，那些后來才出現在紙上的規則很快地消散了。而離開祠堂以后，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