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,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?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?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,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,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。
鬼火張著嘴,看看秦非,又看看鬼嬰。
“你、你怎么能這么說呢?”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。
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……?11號抬手,痛苦地捂住額頭。“不行,不行,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,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。”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,“我得回家了,我真的得回家了……”
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,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,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。就算出去,能跟蹤得了誰呢?
“我有罪,神父!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,我實在不夠聰明。”
“你們這些骯臟的賤||狗、卑微的牲畜、沒有信仰的野人!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??”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。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,放眼望去,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。
雖然只是一點,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。
但,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,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,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。大門敞開的一瞬,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,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,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,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。“……”
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,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,秦非伸手,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,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。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,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,不見絲毫心理負擔。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,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,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。
秦非靠坐在沙發上,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,放空大腦出著神。“再然后,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,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。”
玩家們無需再去村中額外尋找。
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。——不就是水果刀嗎?秦非不禁心下微寒。
是刀疤。只是,很快,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。
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,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。
而與此同時,直播鏡頭中,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。
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,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,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,一臉驚慌失措,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?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,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,卻只有六個靈牌,另外七個底座空著。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。
……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,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、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。
說著說著,聲音越來越小。假如8號泉下有知,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。
門后世界陰氣森森,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,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,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,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。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,面上絲毫不顯,柔聲開口道:“親愛的鬼女小姐,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。”
【采用游戲的方式召喚。】
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,他又摸了她一把,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:“快去!”作為感謝的禮物,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。他的神色幾經變化,最后咬了咬牙:“可以。”
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,四個人將桌子占滿。3號想要咳嗽,但他咳不出來,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。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,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。
“主播肯定沒事啊。”秦非充耳不聞。
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。
蕭霄站在旁邊看,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。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,他數了數,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。
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,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。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,但,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。
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。“啪!”
雖然很難堪,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。森森冷風吹過,掀起眾人的衣擺。
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,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。他只能吃這個暗虧。
作者感言
彌羊:“怎么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