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會是騙子呢。”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,所有人各就各位后,孫守義熄滅了蠟燭。
她不可能吃了他的。神父抬頭看向秦非。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。
青年腳步未停,邊走邊開口,目光平靜深遠:“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,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。”【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,夜晚不行,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】
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,走了幾步,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,回頭,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:“你們幾個怎么不動?”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。
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。
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,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,依舊是個須發皆白、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。……或許可以省略掉“好像”。
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,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,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。
“真是太抱歉了,王同學。”“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。”
與此同時,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。
修女聽見秦非的話,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、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。
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:“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,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。”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,修女當即臉色大變。真的好氣!!
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,鑼鼓伴著嗩吶,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,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。
時間飛速流逝,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。怎么回事?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,頓了頓,很快再度響起。
呼——秦非不為所動,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:“不呀,你怎么會是我呢?”
總之,污染源,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。秦非深深嘆了口氣。事到臨頭,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,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,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:“是,我是騙了你們……”
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,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。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:“高階玩家進副本時,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,但……”那是近百號的村民,各個都神情驚恐,驚呼著、哀叫著,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。
蕭霄還想說什么,剛張開嘴,卻又默默地閉上。“你的身上有‘祂’的味道,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,就是致命的吸引力。”量也太少了!
這分明,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!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。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。
“別緊張。”秦非寬慰道。話音落,秦非微笑著開口:“不,你不能。”“反正,不管怎么說,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。”
聽14號這樣說,他挑挑眉毛:“但,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,或許那次不算數呢?”
蕭霄被嚇了個半死。而3號、7號、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。
——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。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,“那你不害怕??”
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:“還能干嘛,別人不告訴我,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?!”“那個人也是獵頭,認識程松,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,被他看見了,上來就嗆。”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,剛才他殺20號時,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,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?
他不害怕,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。
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,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,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。
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,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,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,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。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?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。
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。可在她開口之前,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。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。
蕭霄喃喃自語:“有時候我真懷疑,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……”“我支持秦非。”凌娜嗓音堅定,抬頭向門邊看去,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,“我覺得,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。”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。
孫守義眉頭緊皺,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:“怎么回事?”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,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,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,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。
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,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“出口”或是“祂”關聯起來的細節,可始終一無所獲。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,秦非儼然發現,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。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。
作者感言
正常的棺材,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