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沉悶的痛癢，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，穿過脊髓與神經，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域。

又臭。

說誰是賊呢！和臺子上這人手中握著的一模一樣。想了想，仍舊覺得不夠，干脆伸手抓起一把雪，搓成一個棉實緊致的雪球，塞入口中。

雖然有點遺憾，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向來是很好說話的。但這個秘密不一定能一直保守下去。

亞莉安不是夸張，但這種神乎其技的存在，小秦絕對是頭一份。

小粉絲們看見這一幕紛紛開始尖叫。其實黎明小隊的人都不太想理刁明。青年緩慢地扭頭。

這種挑釁的目光令那玩家極度不悅：“你這人怎么這樣，讓我們試試又怎么了？活動中心這么大，萬一第19個人進不去，到時候再說不就行了。”

旁邊隔間是不是有人。真要說起來，秦非能拿到懷中這15顆彩球，也有老虎的一分功勞。聞人黎明深吸一口氣，縮到旁邊去裝鵪鶉了。

秦非笑了，笑得意味深長。秦非只是很尋常地說了一句話，想表達的也僅僅是字面意思。

好幾面光幕前的觀眾們同時躁動起來。以系統那兢兢業業私藏污染源碎片、費盡心力開啟R級副本也要阻止污染源和碎片融合的小心眼。那張丑陋的臉上，緩緩勾勒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
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線索隱瞞了起來，沒有一個人當眾提起。

午夜總會到來，目標地總會出現。一名A級玩家進入的副本世界，有可能是B級、C級。但事以至此，玩家們別無他法。

彌羊眉開眼笑，拍了拍秦非的肩：“你終于想通了！”然后來到五金店里，購買了一塊長方形的銅牌。

“她就那樣在村莊中生活到了7月。”

光幕中，除了秦非以外, 其他幾個玩家已經集體傻了眼。

一個D級小趴菜居然敢命令大名鼎鼎的精神類盜賊榜首。

聞人見狀深受感動，默默在心中為兩人貼上了“心胸寬闊不計較”的大好人標簽。既然已經確定靠嘴皮子找不到突破點，那就只能身體力行。

伸出手, 帶著從容不迫的散漫與鎮靜, 掀起帳篷一角。林業三兩步竄到傳真機旁邊，一張張紙不斷從機器中吐出，接警員傳遞過來的資料不少，林業全部收攏起來交給了秦非。一個是昨天便和薛驚奇有不合的刺頭，另一個似乎是蝴蝶身后的某個傀儡，因為一直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行動，看著有些面生。

……

大廳里靜了幾秒，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！“秦非。”

無非只有一樣東西而已。馬上……馬上！！那些斷肢殘臂都很明顯被人特意打扮過了，有的手臂上用紅色的線縫出了一連排交叉的十字，也有小腿尸塊上綁了干凈漂亮的蕾絲。

可現在，事實居然告訴他，他和小秦自始至終站在對立面上！

有玩家恍恍惚惚地點開屬性面板，紅白陣營雙方的確都各自加了好幾分。不斷地、一遍又一遍地對她說：狐貍一巴掌扇在老虎的后腦勺上。

亞莉安立志要為自己的新雇主留下一個妥帖能干的好印象，忙不迭跑去聯絡家政服務中心。

彌羊一邊說一邊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，喉結上下滑動，咽喉深處傳來一股反胃的欲望。在腦袋空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貿然上山，絕非良策。

只是，S級，光是念出這個字母，就令人覺得遙不可及。既然如此，鴿子在船上，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？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，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？然后，在光幕內外眾目睽睽的注視下，雕塑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道貫穿全身的裂紋。

自然是成功了。

另一半，則是門外氣勢洶洶的NPC。一群靈體頓時站在光幕前，懷疑起人生來。

“你同意的話……”

秦非眨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