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不出他的預料。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,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,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。
黛拉修女在前,看守們在后,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,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。……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,但秦非不得不承認,此時此刻,他的確緊張起來了。
“按你這么說,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。”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,“那我之前在祠堂……?”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,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,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。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,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。
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,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,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。
蕭霄不解道:“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?”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。下一秒,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。
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,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。
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。說起來,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,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,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。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,并未認出,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,就是他口中“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”。
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。
秦非皺了皺眉頭,剛想說什么,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: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,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。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。
爭論半晌,最后干脆一起離開。
迷瘴吸入體內到發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。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,兩扇門自動合上,秦非抬起來頭,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,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。
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,驀地逼近。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。鏡中無人應答。
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,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,沒有人說話,也沒有?人動。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,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,可用活人煉尸,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,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。
場面格外混亂。
再說,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,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。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,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。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,但他一概不理,僅用微笑回應。
“當然,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,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,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。”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,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,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。
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,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,旅客一共18人,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,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。“嘶!”
怎么樣?秦非眨眨眼睛。和秦非一樣,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。……不,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,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、毫無意義、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。
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,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,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,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。光幕中,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。下一秒,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。
可這一次,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。他魂都快嚇沒了。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。
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,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:“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?”
進門歇腳,卻遇上暴雨,被迫滯留七天。
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。他不是認對了嗎!會待在告解廳里的……
所謂的“規則世界”,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。祭堂中,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。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,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,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。
秦非:“……”秦非道。
確實擦得干凈,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。“秦非。”
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,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。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,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。
2分鐘;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,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。
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,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。
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:“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,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。”“80%都騙不到他??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?!”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播報是公開的, 大家都能聽見。
作者感言
秦非回頭,回答道:“我在和他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