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播一定就要死了?!
“……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。”凌娜深吸一口氣,開口道,“會違反規則的。”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,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,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。“主播的膽子好大!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,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?”
秦非神色淡淡:“鏡子。”
可同樣的,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,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,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。“走吧。”秦非拍拍手上的灰,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,“先進去再說。”
“什么意思呀?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,該不會全都是鬼吧?”黑影高聲吟唱著《正氣歌》,闊步向前。
一般來說,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,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。
死相還如此凄慘、如此引人注目。
“系統?系統呢?!我要報錯,快點過來!”
這安排是無意義的,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。
……難道他們不分性別?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。而落在談永眼中,便是格外刺目。
“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,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,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,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,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。”蕭霄瞠目結舌。
秦非就在前面坐著,蕭霄看見秦非,正想過去,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。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,他又摸了她一把,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:“快去!”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,不難想象,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,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。
此時此刻,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。華奇偉咬著后槽牙,又一次開口:“有沒有人自告奮勇,和我們一起去的?我可以支付報酬。”蕭霄也不生氣,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。
如果陰暗面是嗜酒,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;如果陰暗面是□□,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。只是不知道,任務過程中,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。
這條路的盡頭。“你,我,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,都是‘祂’的子民。”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,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。
“說起來也是湊巧,10號和12號,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,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。”
接下來,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。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。秦非抿唇,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。
自由盡在咫尺。車子里越來越亂了,哭鬧的、尖叫的、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。
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,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:
不知過了多久,秦非的指尖顫了顫。秦非:“祂?”通過直播大廳的光幕,觀眾們不僅可以看到各個規則世界的實時狀況,甚至還可以打開玩家們的個人面板,查看姓名、san值等幾項基礎信息。
門鎖著,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,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。一口接著一口,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。D級直播大廳內,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。
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。
但,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,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。受到撞擊的力度,大門緩緩向內洞開,逆著光線,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。好家伙,外置點頭,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。
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,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。
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,可眼前的教堂內,光線卻好極了。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,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。
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,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被修女收好,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。孫守義說得很對,這間屋子太小了,要是玩捉迷藏,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。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,踉踉蹌蹌徑直向前,幾乎一路小跑起來。
活動中心二樓。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,但隔音并不好。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。
秦非沒有隱瞞,干脆地點了點頭。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。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。
直播間中,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,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。“唔。”秦非點了點頭。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,濃霧遮路,一行人步速緩慢,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,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。
蕭霄原地凌亂,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。秦非沒空回答,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,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。
作者感言
“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,討好npc……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?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,就可以幫他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