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虛空中的系統提示一下下閃爍著,像是斷了電的燈牌。
11號的身形搖晃著,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。0號沒有騙他,這一次的地牢里,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。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,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,饕餮般塞進了嘴里。
“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!”
秦非簡直有點無語,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?那些孩子,是真的憑空消失了。“大概,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。”
他們只會在意,12號玩家想要怎樣殺死污染源呢?
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:“就算大家一起團餐,錢還是不太夠用,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?”然后轉身就跑!
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。
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?
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。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,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。
“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。”刀疤冷笑著道,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,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、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。
“到賬……?”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。只是,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,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,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。
秦非皺了皺眉,檢查完抽屜和鏡子,并未發現其他異狀,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。他黑著臉搖了搖頭。
秦非輕咳了一聲,微微瞇起眼。
“喂——你們兩個!”說話間他扭過頭來,對蕭霄和孫守義道,“別跟著他了,要不來跟我混?”
秦非望著兩人,意識到了一件事。
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一模一樣。蕭霄:“……艸。”
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,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。
3號的罪孽是懶惰。
“噓。”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,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,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。
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,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,在旁人告訴他們后,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。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,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。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。
80%的迷惑值,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。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,只要張嘴,能把死的說成活的,白的說成黑的。身后,玩家們收到提醒,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。
“最最最奇怪的,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。”徐陽舒扯著臉皮,強顏歡笑,“所有人都覺得,一切都合理得要命,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。”
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,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。
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。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。“你、你到底想做什么?!”
只不過這次進副本,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,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,一個人打兩份工。“被、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……”旁邊的長發女玩家小聲接話。
隨即他臉色變了變,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:“那我……”說輕視, 其實也不算。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。
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,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。
“餓了么?”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,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。
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,卻又好像變了模樣。“目前為止,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,一共有兩個。”而現在,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。
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,但起碼,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,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。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,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。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。
作者感言
丁立深呼吸,抓住秦非的手,就像在和心目中的精神領袖表達敬意般,用力點了點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