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張規則張貼在這里,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: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,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,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。
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,道:“秦大佬,你在干什么呢?
可……
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,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,皮膚白皙。
蕭霄瞠目結舌。不知出了什么事,那人走得踉踉蹌蹌,步子也很慢,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,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。秦非長長出了口氣。
一圈一圈纏繞著,向外拉扯。
……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,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。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,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。
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,眨眼間,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。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?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,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。
華奇偉的個人面板角落,觀眾人數正在瘋狂上漲著。安安老師并不知道,她歪打正著了。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,還是頭一回被人叫“小弟弟”:“……嗯,我有點事想問您。”
秦非眨眨眼,沖那些人笑了笑:“他可真容易生氣呀。”
“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,但實際上,這所謂的‘護佑神’,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,又重新埋回了土里。”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。
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,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。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。大佬的行為邏輯,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?
不能退后。
秦非眨眨眼,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:“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,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。”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,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,隔著一道厚重木門,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。
“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?”
“我也是第一次。”
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。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,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,他們剛走,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。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,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,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《圣經》。
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,抬手擦了擦嘴角。蕭霄一驚,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。神父有點無語。
不動。
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,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,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,如同撲閃的蝶翼般,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。秦非點了點頭:“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,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。”秦非的視線下移,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。
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,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。
“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。”
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,忽然靈光一現。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,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,神色寫滿了復雜。舔狗,還真是不好做。
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,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。看起來,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。不遠處,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。
“沒關系,不用操心。”很快,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。
尷尬的寂靜中,秦非上前半步:“老爺子?”“老公!!”也不是完全排斥他。
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,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。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,興致缺缺地走開了。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,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。
每個人都如臨大敵。
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。現在,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,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。
“我也是!”
作者感言
比如笨蛋蕭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