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,一定不簡單。
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。
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,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,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。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,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。
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,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。秦大佬這么說……是因為,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?
僵尸。■■&圣*%必須在■■鐘聲響起之前, 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。僵尸。
這怎么能讓人不興奮呢!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,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。
秦非眉眼彎彎,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,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:“嗨,早上好~”可是,她能怎么辦呢?
他說這話時的神態(tài)過于平淡了,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,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。
算了這不重要。他慢慢坐下,又慢慢將身體后仰,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。秦非身旁,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。
好友就站在面前,哪怕只有1/10000的可能,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??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、又會被系統(tǒng)屏蔽掉的內容,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。
然而,事實證明,人不能忘了“樂極生悲”四個字怎么寫。
“……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。”秦非一臉的沉痛:“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,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。”
“正門擺著三炷香,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,門口懸白幔,屋內懸銅鏡。”
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,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,五指伸直微微用力,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: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!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,又敲響了11次。
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。他笑了笑,看起來和善又友好,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:“畢竟,來都來了——當然,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。”
很明顯,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,并準備以身試險。太近了,實在太近了。2號: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,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,需及時催吐。
遼遠的天空另一頭,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(fā)出悲鳴,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,十分蓬松,踩上去會微微下陷,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。
這狗副本、天殺的系統(tǒng)。其實,他早就意識到,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“人”。
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。秦非盯著看了片刻,臉色微變。蕭霄見秦非出現,單手撐著地,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。
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。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,懶洋洋地曬著太陽。
系統(tǒng)從倒數30分鐘開始,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。
“話又說回來,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?”自從發(fā)覺到秦非的存在后,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,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。
再仔細想,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。變異的東西???
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,一個在地獄的業(yè)火中生存的惡魔,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。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,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,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,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。“那些副人格,他們都很善于偽裝,在藥物的控制下,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。”
“我只是想問問你,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,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?”每次,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,可每一次,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!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,不詳的預感上涌。
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,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、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。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“主播沖啊”或是“搞快點搞快點”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。
“呼~”還好秦非自己爭氣,一個人也能殺回來。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。
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,但其實,他從來沒在其中發(fā)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。
這一次卻十分奇怪。青年豎起一根手指,在面前左右搖了搖:“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。”那是個成年男子, 身姿頎長, 垂手而立, 靜靜地站在那里,就像是睡著了一般。
一句話簡介:別跑,我真的是個好人!不僅如此,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。
作者感言
比如笨蛋蕭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