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是他們輕敵了,若不是小秦仗義出手相救,他們今晚注定要埋骨于林中。野豬忍不住發問:“哥,你看出什么來了?”
在意識不清情況下做出的事,有什么必要放在心上呢。
秦非跟著船工,原本只是想確定他是否會離開底艙,如今打探到了囚犯的藏身之處,這對秦非來說算是個意外之喜。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中,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赫然出現。
秦非:“……”鸚鵡圈中一共只有兩人,他昨夜還和那玩家說了好半晌話,今天一早起來,卻見那人瞪著兩只眼睛,死在了距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。
雖然系統沒有明確表示過活動中心是安全屋。最后三人干脆兵分三路。
那種情緒大概能稱之為慈祥。
竟然這么容易就從那間困住他整整一天的,噩夢一樣的小黑屋里脫身, 陶征感覺他現在就像在做夢一樣。聞人黎明第一個下落到地面,卻連放腳的位置都找不到。
沒有時間處理尸體,兩名玩家只能將尸體就地用積雪掩埋。
“以前是他運氣好,這次,他是真的要完蛋了吧?”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:
房間里沒人,門也并沒有鎖。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:“那剩下四個?”雖然這里距離污染源比他們剛才走過的那條路更近,可這片空間內的污染程度卻遠沒有杰克來時深重。
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對視一眼,呆呆地回答道:“可是今天不是才7月2號嗎?你的生日是后天。”青年嘴角微抽。
蝴蝶站在活動中心門口, 黑色長袍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,如同深潭般森冷沉寂的眼底暗藏著一抹陰鷙。叫不出口。彌羊是盜賊不是法師,不可能現場念咒來個一對多精準打擊,如果不能使用道具,他就只能調用NPC形象技能,以及——肉搏。
“什么事?”
至于眼睛的主人是誰,答案也很簡單。
丁立瞇眼張望:“那座房子頂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?”隨即迸發出一聲發自肺腑的“臥槽”,連退三大步!書冊裝訂時采用了克重極高的銅版紙,每一張都又厚又硬,整本冊子看起來雖然有小指那么厚,實際里面卻根本沒幾頁。
他整個腦袋都是亂的。
彌羊也很詫異:“其實我剛才還在想,這NPC會不會也有預知或讀心之類的能力。”在那一行人來到樓棟門口之前,秦非剛剛帶著陶征和彌羊轉過中央廣場的拐角。
【該物品為當前副本內重要線索,不可收入儲物類道具中】
事實上,假如不是擔心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在秦非一個不注意時獸性大發,把他的小伙伴們拆得四分五裂,秦非甚至想邀請身旁的五人一起去他家避難。
聞人黎明摸了摸后腦勺,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:“我用了道具,可以在副本中指出其他玩家身處的方位。”眨眼過后,黑發青年變成了一個面容略顯僵硬的中年女人。有靈體大聲道:“我不信,我絕對不信,這有貓膩吧……我知道了,一定是因為他在這個關卡里拿到的特殊身份,因為他是死者,和雪山是一邊的,所以才不會受到污染!”
刁明則剛劫后余生,連一個屁也不敢放,他被嚇得不輕,身體懸空失重向下滑脫的感覺在腦海中回蕩,刺激得心臟跳個不停,刁明雙眼發直,連坡都沒有辦法好好爬了。
不遠處的房間里,NPC依舊坐在棋桌前。
秦非笑了笑,并未急于應答。
彌羊鼓足勇氣克服心理障礙,又試了一次:“菲菲公……”崔冉隊內的玩家便暫時跟了薛驚奇。通常情況下,人在收到此類邀請時的第一反應,會是問“什么房間”,或者直白地拒絕。
“快跑!!”他必須不停地喝補血藥劑,才能勉強將生命值維系在合格線以上。
還真別說。有了烏蒙和應或的遭遇在前,這次他們直接全員出動,將開膛手杰克扔在了帳篷里。秦非在門里抬手比劃著。
蝴蝶并沒有看向他,嘴唇輕輕開合,似乎說了句什么。
——秦非在一開始就和其他玩家分散開了,因此他并不知道,早在近半個小時之前,絕大部分玩家就已完成任務成功退場,整個任務耗時不超過10分鐘。盲目的丟下彩球任務去尋找剪刀, 在目前是不現實的,玩家們只能暫先將剪刀放在一旁,再看看之后能否在游戲過程中,找到些別的相關線索。
薛驚奇不露痕跡地打量著對面的年輕人。出于直覺,他總覺得這個指引NPC哪里有些怪怪的,但偏又說不出問題所在。我不記得啊!!我又沒看過!這就說明,托羅蒙德山的污染程度,遠沒有高到那種等級。
谷梁背對著他們,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,而他又恰好將尸體的頭部牢牢遮擋住。話說到這里又戛然而止,看來這是副本的設計,不會讓玩家在一開始就弄清事故的起因。這是……什么情況?
作者感言
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,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,呼吸平緩,慢悠悠地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