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笑瞇瞇地催促道:“爸爸媽媽什么時候能帶我上二樓看看呀?”
彌羊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。找到密林神廟,這項任務(wù)聽起來比在雪村中呆一夜要輕松些,起碼并沒有規(guī)定任務(wù)時限。
“別想那么多,我們先去找找吧。”青年神色淡淡,邁步向黑暗道路深處走去。
這對秦非來說絕非有利的局勢。竟然這么容易就從那間困住他整整一天的,噩夢一樣的小黑屋里脫身, 陶征感覺他現(xiàn)在就像在做夢一樣。
過度空間是一片光禿禿的大平地,連一點可以遮擋身形的掩體都沒有,如果秦非在那里和蝴蝶碰上了,那一定會死得很慘。
“你還記得在封印之海時,我和你說的嗎?”
這貨是個腦補(bǔ)帝,秦非覺得他不好好利用一下都有些對不起自己。但殺了人以后,玩家隨身空間里的東西就會隨著他本人的死亡,而永遠(yuǎn)成為塵封之物。
腳踩在結(jié)實的地面上,谷梁出了一身冷汗,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感。“18歲以后才是大人。”羊媽媽壓低聲音,瞥了一眼開膛手杰克,意有所指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,再縮短。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,瞳孔驟然緊縮。
最好能想辦法看看它們活著的樣子。直播大廳里的觀眾,中心城中正看著直播的玩家們,還有創(chuàng)世號游輪二樓,那些正津津有味地圍觀著游戲的NPC們,都在糾結(jié)著這個問題。空氣逐漸變得緊繃,玩家們看著兩個NPC臉上詭異的笑,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顆一顆冒了出來。
眾人在雪村里隨便找了個空屋子,支起燃?xì)鉅t煮了一鍋熱湯,配著罐頭和壓縮食品吃了一頓飽飯。呂心猛地抬手用力拍門,聲音震耳欲聾,可里面的人卻好像全然沒有聽見似的,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。谷梁背對著他們,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,而他又恰好將尸體的頭部牢牢遮擋住。
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,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(jié)的表情。他不不再像是個怪物,重新變回一個瑟瑟發(fā)抖的可憐大學(xué)生。“哈哈哈哈哈哈!!我真的會笑死。”
秦非開口。他的好大兒,就這么有人格魅力?……
系統(tǒng)音似乎都顯出了幾許興奮。
雖然羊媽媽知道自己絕對是在白日做夢,副本不可能容許玩家這樣鉆漏洞,但他還是沒忍住,肆意暢想了一下美好未來。幾分鐘后,雕塑下方的紅色蠟燭自動熄滅。不知過了多久,秦非睡得迷迷糊糊地醒來。
林業(yè)的心跳頓時重如擂鼓!
有關(guān)探索度的播報是全副本公開的, 播報內(nèi)容中卻并未公布秦非的姓名, 故而各路猜測頓時甚囂塵上。秦非上前,神秘兮兮地開口:“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,周莉同學(xué)是個什么樣的人?”
可那絲線粘性極大,他怎么扯也扯不斷。烏蒙的長刀揮出,卻被灰白色的絲線團(tuán)團(tuán)纏繞起來,那絲線竟然是從雪怪的口中吐出的。
寶田先生的雕塑室生氣了,并且氣得不輕。也許登山筆記上所寫的,全是1號社員自己臆想出來的, 而真實的情況正如新聞中說的那樣。
“冷靜,不要慌。”應(yīng)或給了烏蒙的后腦勺一巴掌:“我看你是腦袋里面的水還沒放干凈。”
說話的是一個白日里存在感并不強(qiáng)的玩家。探究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,秦非視而不見:“也許是用技能,也許是用道具,也許……反正你肯定有辦法。”他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后腦勺,發(fā)出憨憨的笑聲。
系統(tǒng)提示音回蕩在整個社區(qū)的上方:頻率越來越高,距離也越來越近。
把他治住了,他那邊其他的人肯定會心存忌憚,一切就都還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。例如:爸爸媽媽到底為什么殺人、這兩個人是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古怪的樣子。
陌生玩家抱團(tuán)取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,玩家們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離開過自己視線的其他人。
至于污染源,則和邪神沒有絲毫關(guān)系。這一路走來,除了周圍實在黑了點,讓人心慌以外,其他一切都很順利。
雖然通關(guān)規(guī)則要求玩家登上山頂,但周莉死亡的秘密顯然不可能是一個光禿禿的山頂能夠給到答案的。可惜這一次,它沒能發(fā)力太久。但說到底,出力的還是彌羊自己。
她欲言又止,沒有說完。“游輪的工作組也準(zhǔn)備得如此充分,這真是一趟美好的旅程。”
“直到我們走過了那條路。”
也沒有指引NPC。聞人黎明嘆息道:“既然他是受傷才引來的怪物攻擊,那今晚之后我們多加小心,應(yīng)該不會再有危險。”他和他的隊友在游戲開始時被系統(tǒng)分配進(jìn)了不同任務(wù)里,如今他已成功回到了幼兒園,隊友卻不見蹤影。
刁明不信,可他也沒法硬搶,搶也搶不過。他說的是格林童話里很有名的一個故事,兄妹倆被惡毒的后媽騙進(jìn)密林深處丟掉。
作者感言
被抓住,也沒什么可怕的,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