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途忿忿地扭頭,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,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。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:“大佬,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?”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???
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。
秦非來了興趣,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,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。
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,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。“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?”如果他能成功,那他就會直接成功。
實在太中二了,讓他有點受不了。
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。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,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。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,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,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。
撒旦松了口氣,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,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。
“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,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。”npc老人又一次開口。
鬼火心跳如擂鼓,試探著伸手,搭上告解廳的門。
既然要主動出擊,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?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。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。
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,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。
看!腦袋上面還有帽子,帽子上面還有紅櫻,多漂亮啊!也太缺德了吧。
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,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。
在這些人里面,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。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,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,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,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。
他媽的,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!
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,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,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。
而那本書,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。——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,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。
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在規則世界中,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:
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,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,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。
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,隊伍末端,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,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:“那邊也有一個。”
秦非盯著那只手。
“……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?”蕭霄遲疑地呢喃道。道士,在規則世界中,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。
即使他們知道了,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。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?哪怕是重度社恐,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。
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,屋里沒有點燈,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。
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。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,片刻過后,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,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。“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”秦非雙手抱臂,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。
黑暗中,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。
無人回應。
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,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:
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,拋棄了家中絕學,心中有愧。那人扭頭看向祭堂,眼神中恐懼彌漫。
作者感言
他頓住腳步,卻沒有回頭——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,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,“回頭”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