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,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,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,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。
都快成內(nèi)部員工了,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。假如讓安全的生活將自己侵蝕,林業(yè)很可能再也沒有勇氣開啟直播,直到全部的休息時間耗盡,被系統(tǒng)強制傳送進副本。蕭霄望著門洞里,面露難色。
倒是頭頂?shù)?墻皮紛紛落下,灰塵四溢,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。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,他就明白,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。
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,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。“哈哈哈,好蠢,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,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。”
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:“你先過去,這里我來處理!”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。
女鬼眨了眨眼,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。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,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。
秦非:“……”
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,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,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(xiàn)。
目之所及的范圍內(nèi),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。
【鬼女的手:好感度20%(手覺得你還不錯,并愿意和你繼續(xù)交流)】
從直覺上,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。
里面裝的是什么,想必無需再多言。
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“老板是鬼”這句話。他上前一步,握住蕭霄的手,鄭重其事地宣布:“你也一樣可以做到!”分尸。
“就是沒死啊!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,你看現(xiàn)在不是好好的!”
青年笑瞇瞇的,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,他的神色柔和親切。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。“對啊對啊,連SAN值都不帶掉的,太強了真的!”
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,梗著脖子,粗聲粗氣地道:“……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?”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,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,忽然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幾米處。
蘑菇頭小女孩回頭,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,臉上有點懵。
他緩慢地抬頭環(huán)視四周。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 我們走之前,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?”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,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。
刀疤不耐煩地打斷:“說說他的臉。”不知不覺間,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(jīng)有了這么多。“好吧。”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。
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(xiàn)出來。他抬手摸索著下巴,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:“我要回去,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。”“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。”
難道這也是他的天賦技能?“像你這樣熟讀圣經(jīng)的人,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,這不會錯。”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(tài)被關(guān)在牢房里,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。
所以15號特意出來,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?在經(jīng)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,雙重高強度的運轉(zhuǎn)過后,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。
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,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。鬼火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。
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,唇瓣開合,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:“管夠。”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,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,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,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“陰險狡詐”、“笑里藏刀”之類的詞匯聯(lián)系起來。
“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?”林業(yè)說著,一行人已經(jīng)來到義莊門前。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。
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、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,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?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,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:“能有什么?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。”6號自然窮追不舍。
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,它似乎就已經(jīng)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。
秦非點點頭,將棺材蓋歸回原位。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(nèi),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,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。既然是和鬼嬰相關(guān),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,秦非不敢掉以輕心,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。
規(guī)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,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,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。他在附近繞了一圈,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,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。
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,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,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,被玄關(guān)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。
作者感言
“好,就聽你的,速戰(zhàn)速決。”NPC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