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,我親愛的神父。”
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。“好吧,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,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?”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,森冷幽然。
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%的好朋友,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,真是感天動地。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,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。
不到萬不得已,絕不找對方的麻煩。神父粗糙的手。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。
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,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。當天,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,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,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,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,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。
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。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。
“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?”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,“自從那股力量降臨,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。”
不過眨眼的功夫,門鎖發出一陣輕響。秦非搖了搖頭:“誰知道呢。”之后,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。
他看向三途。
十余秒后,那女鬼退后了些許,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,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。
他可是偉大的撒旦!是偉大的魔鬼!
很不幸。不知怎么的,撒旦看著他的動作,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:“……你到底要問什么?”
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。秦非伸手接住。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,他似乎的確看見,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。
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,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,半點都不上當。
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,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,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,擦地的擦地,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。“不要聽。”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,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。
他猛地深呼吸,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。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。那聲音還提到了“直播”,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,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。
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。
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、即使在他已經殺過人、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,依舊可以活著通關直播的方法。那傷口又長又深,按照常理而言,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。“啪”的一聲,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!
可眼下這種狀況,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?
“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,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,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,都在40年以前。”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,迎著來人走了過去。答案呼之欲出。
棺材是不用想了,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,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。不過事已至此,人都已經來了,也不可能再退回去。就像那天在F區,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,只有蝴蝶,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,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。
那條清晰的、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,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,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。
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,咬破指尖,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。
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。
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。
她一邊說,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。
那就不必了吧媽媽。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。
總之,他死了。“我想問一下,老板娘,你家要義工嗎?”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,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,笑得眉眼彎彎。
“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?離開了這里, 你就不能回家嗎?你每天住在單位嗎?你沒有自己的家嗎?”所謂的“規則世界”,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。可,這是為什么呢?
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。秦非微笑:“不怕。”0號囚徒這樣說道。
作者感言
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