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,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。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。
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,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,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,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。秦非坐在沙發上,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, 背脊依舊挺直,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。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,既然他已經殺了人,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。
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,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。
但這個時候,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。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,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,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。他是怎樣完成規則安排的任務?
而不是一座監獄。
喜怒無常。
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,否則,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,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。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,秦非十分“順手”地將胳膊猛地一抬。
可說到這里,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:“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?”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,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。完不成任務,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。
蘭姆記得哪些,秦非就能看到哪些,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,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。
秦非抬手,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,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,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,招呼上自己的臉。俗話說得好,論跡不論心,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。
走到幼兒園門口時,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。
而且刻不容緩。“系統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?”
“剛才在回廊里,1號一直追著我跑,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,我可能就……”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。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,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。
祂不說話,看著秦非,輕輕笑了笑。
是林業!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。也是。
“五個月前、四個月前、三個月前……”蕭霄皺眉記著數。但他和蕭霄卻沒有。
“沒勁呀,今天開啟的體驗世界都好無趣。”
“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,也一樣不可能靠‘走’離開這個村子。”程松一邊說,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。“到底要不要這么辦?你們自己掂量吧,反正……”
……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,嘴角向上,慢慢勾了起來。
【3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!】
蕭霄愣了一下,正色向秦非望去。其中有一類被標注為極度危險,那便是操控流。“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,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,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。”三途道。
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,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,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。
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,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,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,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。“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,重新讓世界回到穩定的狀態,一切就還來得及。”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,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,動作驀地一頓。
有錢不賺是傻蛋。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。
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,但仔細看去,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、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,都有所不同。有人走上祭臺,手中拿著一把刀。
“你說,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?”其實,宋天沒有留意到。
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,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,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,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。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,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。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。
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,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,一舉一動都是胡來。
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,再這樣下去,王順遲早會被撐死。在所有人都走后,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,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,最后將門扇半掩上,原地坐了下來。
“我叫徐陽舒,今年32歲,祖籍在湘西深山里。”他頓了頓, 補充道,“也就是這里,守陰村。”下一秒,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。
作者感言
“他就要死了!追逐戰結束還有1分鐘,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。”光幕前,有觀眾斷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