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。他們是打算,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。
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,轉身離開,林業低著頭,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,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。
她實在有些舍不得,她實在是太孤獨了。有什么問題嗎?無論打輸還是打贏,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,還十分耽誤時間,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。
……好多、好多血。
“然后,每一次。”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。程松像是渾然未覺:“怎么樣?”
“但在矛盾激化后,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,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。”那昨天下午和晚上,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?現在除了他以外,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。
那些大公會控分的方式,就是讓他們的人不斷地將積分兌換成其他物品。只要積分永遠不達到累計的下一個階段,玩家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同一個級別的世界。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。
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。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。秦非雙手抱臂,聞言道:“你以為你能找得到?”
她咬著牙,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,扭動著身體,跌跌撞撞地沖向寢室區。并且,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。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,聞言頓時笑了起來。
導游黑著臉,沒有說話。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,教會最終勝出了。秦非覺得,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,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,都要“呸”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。
然而,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,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,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。秦非面不改色,微笑著回答:“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。”
一念之差,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。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,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。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,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,驚愕地看著秦非。
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。
秦非坐在沙發上,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, 背脊依舊挺直,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。“出什么事了嗎?”青年輕聲發問,眉心困擾地蹙起,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。
地面又震動了一下。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。
“我也覺得。”不出意外的話,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、比分出現凝滯之前,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,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。王明明的媽媽:“對啊。”
只有秦非依舊平靜,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:“伙食不錯。”這三點之中,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,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,秦非認為,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。“什么?”
“真的,這戶人家奇怪死了,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?”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,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。
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,在動手之前,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,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。
“難道你在亂葬崗時,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?”
之所以這么趕,原因無他,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。這足以證明,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,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。
修女目光一變。孫守義卻搖了搖頭:“偷走以后,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?”
但,那和卡特比起來,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。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,房間面積不大,但生活氣息很濃。
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,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,卻只有六個靈牌,另外七個底座空著。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,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,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,并不答話。……
這一次,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。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,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。“我的天吶,這教堂若是沒有您,究竟該如何運轉!”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。
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。
蕭霄說完,不解地問道:“秦大佬,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?”——除了刀疤。他既沒有過于嚴肅,也沒有故作輕松,總之,反應十分平淡。
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,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,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。看他們當時的樣子,顯然正打算進去。
“團滅?”“就是這樣。”徐陽舒說完,又打了個哆嗦,“然后我就、我就逃出來了。”“大家還有問題嗎?”
救命啊!誰能來救救他?他一定是裝的。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,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。
作者感言
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,昨天找不到,今天當然也找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