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?”林業(yè)皺眉問道。
裝飾華麗的大廳中點著蠟燭,桌臺上擺滿高低錯落的精致甜點塔和酒瓶,西裝革履的人手持紅酒杯相互碰撞,仔細(xì)看去, 那手上卻生長著奇怪的、如動物般的毛發(fā)。
瓦倫老頭在娛樂中心是個名人,前兩年幾乎無人不知,這老東西專騙剛升到高階的新玩家。“你們在找游戲房嗎?”他主動同幾人打著招呼。
三途捂住額頭:“你看看你屬性面板里的比分。”
“警告!警告!”
秦非指著一旁的萬丈深淵,大團(tuán)被狂風(fēng)裹挾的雪霧在深淵中彌散,卷出一團(tuán)團(tuán)怪異的形狀。林業(yè)和秦非兩人躲在一個巨大的垃圾桶后面,三途鬼火在前面幫他們放哨。
沒想到還真被林業(yè)猜對了。這是秦非此刻心情最真實的寫照。草叢中的四人先是一愣,繼而神色驟然警惕起來!
就在秦非的手捧到筐子上的一瞬間,陸立人忽然松開了手。那個鬼臉看起來像不像狼臉?
有頭的,沒頭的;有臉的,沒臉的;秦非見過的和沒見過的。
他順其自然地詢問著:“你們上山的時候走過這條路嗎?”這三人中做主的是一只獾,從她壓低到近乎沙啞的氣聲以及身形來判斷,這應(yīng)該是個姑娘。
怪不得他會覺得那一閃而過的身形似曾相識,因為被人堆圍攏著的,分明就是聞人黎明!
畢竟這家伙可以說是聲名遠(yuǎn)播,大家都知道他就是被蝴蝶追殺的小秦。
彌羊好奇得抓心撓肝。
要不是害怕叫聲太大會引起雪崩,孔思明絕對當(dāng)場話聲尖叫雞高歌一曲。秦非帶著三個一臉懵的玩家掀開塑料簾子,走進(jìn)炒肝店的大門。
當(dāng)一些危險或是大事即將發(fā)生時,一部分玩家有幾率提前得到感知。
“去把這棵樹砍了。”
破壞,或者——隨便怎么樣都行,只要弄點故障出來,讓它停止制動。污染源也會感到尷尬嗎?“求你幫幫我,我不想死啊!!”
“老大到底怎么了???”秦非:“……”
就在他身后不足20厘米遠(yuǎn)的雪地里,一具尸體正觸目驚心地躺在那里。在“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”,和“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(biāo)”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,最終選擇了繼續(xù)將偷雞摸狗發(fā)揚(yáng)光大。
卑鄙的竊賊。
烏蒙和聞人在最前方開路。
但即使音量不大,依舊不難聽出他被嚇得快要原地升天的可憐樣。觀眾們的眼睛都不夠用了,許多靈體手上捧著應(yīng)援棒或零食飲料,在一塊塊光幕間興高采烈地穿尋。
“別——”老鼠、熊和野豬還在地毯中掙扎,熊和野豬的體重太大,令他們下陷地格外的深,幾乎寸步難行。
副本開啟到一半是不能退出的,秦非試圖與污染源聯(lián)絡(luò),詢問此事,可黑晶戒指中卻始終未曾傳出應(yīng)答。
甚至這個鬼的存在都很難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需要玩家細(xì)心探索,抽絲剝繭,才能從后廚藏匿著的店鋪規(guī)則中探尋到鬼的存在。秦非說得沒錯。玩家們從打開的大門魚貫而出,熟門熟路地朝甲板上方的游戲區(qū)走去。
聞人黎明的視線詭異地瞟向右邊僵尸,右邊僵尸正在前面大殺四方, 一爪掀翻了一只雪怪,開口咬下,長長的獠牙瞬間穿透對方的脖子。
他頭暈轉(zhuǎn)向、跌跌撞撞地往旁邊退,行走間腳下咔嚓咔嚓,似乎又踩扁了幾個蟑螂。“艸!”只見秦非拍了拍鬼嬰的腦袋,然后那面色青白的小東西便四肢著地,一溜煙爬了出去,在各個圈欄中亂竄,不時湊到某個玩家身邊聞嗅著。
……在這種副本里被發(fā)現(xiàn)是敵對陣營,后果可想而知。秦非毫不客氣地掀起半邊嘴角,送了彌羊一個嘲笑。
但時間不等人。一條大路貫穿前后,道路兩旁,每隔幾米豎著一支燃燒的火把。
薛驚奇心一橫,屏住呼吸,拉開抽屜,里面赫然躺著一臺黑色的電話。
作者感言
秦非想快速的、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