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PC從棋盤桌下取出一只裝滿彩球的盒子,秦非拿起盒子,站起身。按照之前的排班,秦非本該在四點半被叫醒出去值崗。看樣子只能硬著頭皮上了。
“這個戒指可以放東西”一塊黑色的晶石,正在水中漂浮著:那邊的玩家還在盯著石雕下面看。
他今天是沒有想到晚上會出這種事。
他用手撥弄著桌上的棋子,棋子敲擊在棋盤上,發出細微的輕響。“老婆怎么走的那么快啊。”和大多數看起來頗有些奇形怪狀的“人類”相比,那位鹿人小姐的外觀已經可以算是賞心悅目。
“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秦非淡淡道,溜達到一旁,去和聞人黎明一起鉆研峽谷地形。在所有裂紋相互吻合的那一刻,秦非掌心托住的鏡子忽然泛起了一陣乳白色的光暈。
他在考試之前一個禮拜都知道要避免說“掛科”兩個字!無形的馬屁殺人不見血,成功將房間殺得片甲不留。同時、用同樣的姿勢,從隨身空間中抽出了在系統商城購買的鋼管。
彌羊低聲咒罵:“草!怎么是這個家伙。”
秦非嘗試著伸手,觸碰到的卻只是真實的、硬邦邦的鏡面。谷梁:“在高階副本待了這么久,你難道還不清楚嗎?精神免疫力再高能高到哪里去,玩家不可能屏蔽副本中所有的精神污染!”青年停住了向前的腳步。
走廊上的人一起搖頭。
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,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。那雙透徹的淺色雙眸中,仿佛能夠包容萬物。“快走!”彌羊將林業放下,重新變回羊頭的動物形象。
刁明則剛劫后余生,連一個屁也不敢放,他被嚇得不輕,身體懸空失重向下滑脫的感覺在腦海中回蕩,刺激得心臟跳個不停,刁明雙眼發直,連坡都沒有辦法好好爬了。
“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。”“我們剛才把手機里能看的都看了一遍,相冊里有一些登山相關的資料。聊天app里的內容不多,Y大登山社團有個群,但群里說的基本都是些水話,除了閑聊就是登山的前期準備。”
幾名玩家趁著夜色,鬼鬼祟祟潛入垃圾站,像六只老鼠一樣在垃圾堆里暢游。聞人黎明給大家排了個班,兩人一組,每隔一小時輪值守夜,順帶看著點谷梁,給他灌補血劑,免得他直接在昏迷中徹底歸天。刁明昨天夜里的噩夢再度重現,屁滾尿流地往旁邊撤。
烏蒙將東西放回地上,眼巴巴地轉頭看向秦非:“這,這是怎么回事?”他猛地捂住嘴,后撤一大步,那雙原本狹長而略顯凌厲的鳳眼此刻睜得滾圓,憤憤不平地瞪在秦非臉上。秦非耗盡全身所有的力氣,勉強轉動了一下眼球。
有靈體耐不住他一直坐著當木樁,跑去了其他玩家的直播間。但谷梁什么也沒有。在極短的時間之內,風雪似乎正在逐漸變大。
“我可以和您簽訂玩家契約!”不就是偷東西,對鬼嬰小朋友來說,這完全是信手拈來。
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,十分期待秦非將會想出怎樣一個解決辦法。湖的輪廓,和石片上的圖形一模一樣。
秦非踏入雪地的瞬間,身體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。三途問鬼火:“看你這樣子,你也是平民?”
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,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。黏黏膩膩的,很滑,就像是——比起能夠白拿的那一份高額工資來說,那算什么呀。
秦非進門便注意到了這只網的存在,如今才明白了它的作用。
“別死啊啊啊啊!!我投賭盤了!我的錢,我的金幣!!”
不知過了多久,飛蛾群在前方不遠處一閃,忽然憑空消失了。秦非是在進入閾空間前的走廊上找到鴿子羽毛的,這是否能夠說明,鴿子和域空間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?
“咱們就都一起進去唄。”
游戲的答案已經掌握在了他們手里,那10顆彩球,似乎也已提前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。在副本中熬了三天三夜,眼見著卻要殉在這種無聊的地方,還是以這種無聊的死法。雖然從外表上看,應或一個人就可以捏死兩個秦非,但秦非身上有種很奇異的、能夠讓人心平氣和的氣場。
孔思明下午時被秦非一個鬼故事嚇得半死,后遺癥一直到晚餐結束才稍稍消減了些許。
樹林。而更高級別的玩家則待在各自家中,看著系統電視。
“我記得你說過,在被密林污染之前,你聽到有聲音在叫你的名字。”高階玩家在確保自己進入安全位置后,或許會放松下來,開始重點審查副本內的其他細節,深挖故事背景。
這個副本中的NPC似乎都并不習慣使用手機,反正秦非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,還一只手機都沒有看見過。
正如游戲規則中所說的那樣,這是由一個大型“隱藏任務”所延伸而出的許多小型任務。
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迅速拉遠距離,眸中掠過不易察覺的波動,又重新歸于平靜。“不能吧,我還以為他是很有天賦的玩家……”
作者感言
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,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