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。
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。“我焯!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??!”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,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,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。
倒是鬼火,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。蕭霄想看又不敢看,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。而那個“高人”,指的則是林守英。
死而復生,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,不是自己的臥室,甚至不是棺材,而是一輛大巴——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?……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,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。
其他人點點頭。“嚯?!?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:“……好像,確實看到了?!?/p>
其他小孩齊聲應和。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。
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。
這是性命攸關的事,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,全程靜默,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。直播大廳中,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。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,嗓子都快要冒煙,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,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,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。
村長:?空蕩蕩的花園中,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。孫守義走在最前,眉心緊鎖,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。
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,但同樣也都一臉懵,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。秦非眸中微閃。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,想躲都沒有地方躲。
他這個狀態,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。
……天吶。
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。
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!可現在,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,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。6號心潮澎湃!
只可惜,人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?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,半晌沒有回答。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,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,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,始終一無所獲。
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,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,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,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。秦非搖了搖頭。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:“不至于,不至于?!?/p>
門外,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,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。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。
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,反正也礙不著什么,傻著就傻著吧。
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,青年的睫毛震顫,眼神閃爍,他磕磕絆絆地開口: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、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。
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,若是要去墳場,時間倒是非常寬裕。可如今看來,要維系林守英的護佑,每年卻都要犧牲掉一部分村民。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,傷口處皮肉綻開。
看頭發的顏色就不像好人!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,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??!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。
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。
臥槽臥槽臥槽臥槽……秦非點點頭,對此表示同意。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,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,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。
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。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,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,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。
蕭霄:“……”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,秦非微笑著開口:“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?”
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,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:“好的,我就來?!彼屑毚蛄恐翁?眼底的神態,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。
之后發生的一切,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?
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,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。秦非彎下腰,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,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。
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,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。
“臥槽!”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,“你怎么跟個鬼一樣,走路都沒聲音的!”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,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。
作者感言
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