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討厭這種臟東西。
女鬼眨了眨眼,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。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,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,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,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。
“救命啊,好奇死我了。”一想起來,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。
好在,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,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,和善和助人為樂,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。總的來說,玩家死亡,電燈閃爍,里世界即出現。“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!”他忿忿地抱怨著。
而且,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,他又不是色盲。蕭霄連連點頭。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,本就怨氣橫生,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,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。
青年神色淡淡,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,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。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。
在進入副本之前,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。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,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。
這兩人雖還活著,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。
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,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,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,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。很奇怪,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,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,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“這個人可以相信”的念頭。
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:
人群中,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。秦非來了興趣,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,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。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。
蒼白色的,泛著點灰, 像是人類的指骨。
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。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:“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,您隨時可以過去。”
華奇偉咬著后槽牙,又一次開口:“有沒有人自告奮勇,和我們一起去的?我可以支付報酬。”
“他發現了盲點!”
她扶著墻壁,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,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,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。原來如此!
秦非沒養過小孩,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,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,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,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。
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。
面對0號的發言,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;
“社區工作人員?”蕭霄一愣,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,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?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但很快。
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,血修女經過的地方,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,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。秦非由此,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。他開口,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:“您好,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。”
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,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,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。
“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!”
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。青年微微垂眸,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,雙眸微微瞇起,笑容一派天真:“有人過來了,但是沒關系。”
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“圣嬰”之流應該有的態度。
“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、是‘祂’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——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,但,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,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,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。”
“大家請開動吧。”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,沖眾人抬起手來。但是,她能不能搞搞清楚,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,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??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,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。
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。“哦哦哦我明白了!他肯定是想割自己一刀吧,把自己弄傷肯定也算流血啊。”
假如玩家們通過“躲進棺材”就可以規避掉“看了神像眼睛”的懲罰,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。
作者感言
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