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怪,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,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,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,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。與此同時,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。瞬間,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。
祂不說話,看著秦非,輕輕笑了笑。
再仔細想,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。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,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。
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,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。系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:“請認真參與直播結算!若有任何疑議,離開結算空間后,系統概不負責處理!”
“你的身上有‘祂’的味道,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,就是致命的吸引力。”秦非眨了眨眼,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。
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,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。
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。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,卻并沒有死,也就是說林業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則,卻沒有受到懲罰。“我靠,這直播間什么情況?”
很顯然。
假如不制止他,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。
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,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。
但眼下這番場景,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。
“啊,對,就是20號追著他們,是20號想砍死6號,我看見了!”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。
還有呼吸,四肢健全,不見傷口。三途難以置信:“怎么會這么巧啊?”難道他沒有發現嗎?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,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。
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。
“現在,我們最重要的事情,就是躲好就。”
不待有人前去,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,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,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:“我來了。”
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,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,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、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。三途雖然這樣說了,可實際上,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。
秦非若有所思。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,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。“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。”可憐的道士發問道,“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?”
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,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,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。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。旅游大巴的廣播規則第二條:
林業傻眼了:“這要怎么弄?”薛驚奇這樣想著,道:“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——”手指修長, 骨節分明,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。
嗌,好惡心。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!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,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,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。
這可是別人的村子,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,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。“我是……鬼?”
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,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。
“你和祂是什么關系?!”撒旦的嘴唇顫抖著。“新直播來得好快,這才多少天?沒見過這么敬業的。”
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,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。
“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?”程松面色不善。自此,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。
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——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。
危急關頭,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,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,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。“……”秦非轉動著眼珠,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。
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,其他人一進入義莊,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。“39嗎?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,讓我來看看……靠!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,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,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,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?”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,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。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,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,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。“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?”
作者感言
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