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懷疑,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?三途頷首:“去報名。”“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,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?”
“沒什么,我們就隨便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”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。
“對對對,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, 但從沒有人發(fā)現(xiàn)過他身份的NPC, 只有主播發(fā)現(xiàn)了,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。”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,秦非干脆當(dāng)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。輕飄飄的一句話,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。
蕭霄是個急性子,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:“能不能說重點!”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?鬼火甚至真的覺得,那已經(jīng)不是神父了,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,正坐在那個箱子里。
秦非大言不慚:系統(tǒng)提示過玩家,指認(rèn)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,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。刀疤沒有將話說完,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。
秦……老先生。木質(zhì)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,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,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,恍然如夢般驚呼:“你們是誰!”秦非不禁心下微寒。
十余道人影陸續(xù)推開門來到走廊。
白紙黑色的規(guī)則就貼在那里,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。“血修女剛才在上面,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,現(xiàn)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。”以及那十分標(biāo)志性的平舉的雙手,和跳躍的步伐。
這問題問出口,大多數(shù)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可撒旦卻已經(jīng)瞬間變了臉色。蕭霄緊張得喉嚨發(fā)緊,雖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,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響絕對不容小覷,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階玩家或許有與他們相抗衡的能力,但像他們這種E級主播肯定不行。也太缺德了吧。
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(xiàn)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,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(zhèn)定的笑容。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一直低頭盯著腳尖,直到汗如雨下,這才聽對面?zhèn)鱽硪坏罌鲇朴频哪新暋?/p>
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,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,皺眉打量著周遭環(huán)境。
“我們是外來的鬼魂,聽說這里可以住鬼,特意過來投奔。”秦非語調(diào)舒緩輕柔,禮貌得不要不要的。
“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。”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。
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,隨即開始埋頭苦寫。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(jìn)來,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: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,聯(lián)通著另外一個世界,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(jié)實,秦非能確定,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。
……
好怪。他正盯著自己的手。
“要來住多久?”有總歸要比沒有強(qiáng)吧!
剛從副本里出來,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。秦非微微垂眸,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,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,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。說那是一只手,就真的只是一只手。
“我真是服了,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??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!”“咚——”“鑰匙呢?這可是你老家。”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,這家伙滿嘴跑火車,口中沒有一句實話。
“最重要的是,要能找準(zhǔn)對方的弱點。”
“切!”
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,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。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:“可以。”“所以說我的內(nèi)心是一個……”
秦非敏銳地覺察到,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。
這哪里是“請”,分明就是監(jiān)視。
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,說的是“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(xué)生全部都是鬼”。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(fā)什么新任務(wù),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,驟然蜂擁而上。推門進(jìn)來的是宋天。
“這下好了,我們只差鈴鐺了。”林業(yè)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。眼看便是絕境。
剛才他回臥室時,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,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。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。
“挖墳?”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,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。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(fù)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,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。
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,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。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。在他眼中,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,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,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。
同時,在那人拿到24分時,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,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。秦非輕咳了一聲,微微瞇起眼。
作者感言
凌娜寫道,剛落筆又自己將其劃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