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。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,從駕駛座旁離開后,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,渾身顫抖,額頭冷汗直冒,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。“你大可以試試看。”
可以攻略誒。三聲輕響。完了!
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,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,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。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,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。
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,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“NPC的偏愛”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。彈幕數量陡然增多,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。
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,秦非就一直在想。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?
可,那也不對啊。扭動,再扭動,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。“我也是第一次。”
“我問你晚上吃什么?”三聲播報接連響起,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。
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。半截手指摳著眼眶,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,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,滴落在桌面上。
相比較而言,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,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,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。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。
秦非微微瞇起眼睛。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,緊接著是眼球,再接著是眼眶。
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,看起來怪異又可愛。
但很快,他們便發現,事情似乎有點不對。
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,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,可不知為何,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,眼下又躺在了地上。
剛從副本里出來,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。那些修女、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,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。秦非實在不想躺,雙手枕在后腦勺上,對著眼前的空氣,慢吞吞地道:
亂葬崗上,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,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,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,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。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。他將手握拳,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:“時間不早了,孩子該休息了。”
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。秦非沒養過小孩,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,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,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,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。“哈哈!哈哈哈!”
很快,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。不管他如何狡辯,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。秦非邁步走了進去。
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,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,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。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,向秦非點點頭:“還在喘氣。”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。
……他盯著前方不遠處。“怎么回事怎么回事,我特么都沒看清楚,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?”
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,歡呼的,喝倒彩的,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,說什么的都有。“沒動靜。”刀疤道,“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……”
或許——秦非接過杯子,用嘴唇淺淺碰了碰。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。
動作嫻熟而絲滑,看上去還挺專業。
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,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,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。他是真的,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。
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,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。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,清透又柔和,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。
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,就連老大爺,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。
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。恰好甩脫一個鬼怪,秦非猛地轉身,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,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。
“對對對,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,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, 只有主播發現了,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。”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:“嗯嗯,沒事,想不起來就算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再用力,還是沒拉開。
“好的,好的。”
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。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,不由得彎了彎唇角。
他實在想不通,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,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??緊張!
作者感言
這使他們和怪物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