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調轉腳步走進了旁邊的隔間。
秦非最后回頭看了呂心一眼,離開了活動中心。
肯定是遇到了糟糕的事。啊不行不行不行!!彌羊腦袋里的小人手腳亂舞。秦非笑瞇瞇地給了彌羊一個贊許的眼神,彌羊輕輕哼了聲,撇過臉。
作為一名科學工作者,勘測員很難完全將這段離奇的經歷歸咎于玄學。在意識消散前的一刻,呂心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哆哆嗦嗦地抬起手來。
鬼火右耳聽著電話,左耳聽著來自頭頂的怪物腳步聲,冷汗順著臉頰滴滴滑落。“該不會是——”主打的就是一個救贖,不放過任何一件垃圾。
新的系統提示響起,伴隨而來的還有幾人齊刷刷的“臥槽”聲。路過的幾個安全區全都被玩家占了,他們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,又不敢停,一旦停下來,怪物們光是用腳都能把他們踩扁。
“聽系統提示的意思,咱們是得把這面鏡子給砸了?”陶征目光炯炯地盯著秦非捧著鏡子的手。雪山似乎沒有傍晚,白晝與黑夜極速交替。只要小秦咬死不承認,別人恐怕也拿他沒辦法。
彌羊氣結,不想再理秦非,把心里的不爽全部發泄在了四周的怪物身上。因著雪山副本環境的特殊性,玩家們這一天之中的交談聲一直壓得很低,生怕聲音過大引起雪崩,刁明這一嗓子可謂石破天驚,震得好幾個人都瞪大了眼。
秦非沒有貿然深入房間,繼續站在原地。
段南走在第二排,艱難地尋找著秦非的腳印。六個祭壇的碎片被平鋪在中間的空地上,林業十分茫然,試了一片,又試了一片,將試過的碎片擺放到一旁。誰知道那群妖魔鬼怪散了沒有?
“噓。”秦非對林業比了個手勢,站起身來。
“你剛才所看到的,就是我的其中一塊靈魂碎片。”
“萬一大佬們能找出點破綻,大佬吃完肉,我們也能剩口湯喝,不是嗎?”“可我們一路都是在走下坡。”丁立緊皺著眉,“沿路過來都可以看見斷崖,這方向應該不會有錯才對。”
孔思明那個NPC也是,一點都不配合。
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迅速拉遠距離,眸中掠過不易察覺的波動,又重新歸于平靜。“……”假如不是提前知道這處地點的存在,玩家們就算從玻璃墻邊走過,也不會發現,身旁居然有個屋子。
“如果是……雪崩……我們會被掩埋在雪里。”彌羊:“???你想打架?”
鬼火閉嘴了。彈幕又開始哄堂大笑。
在中心城里,他根本沒辦法動手。
“唔嗚!”他真是受夠了各個副本里層出不窮的追逐戰!!兩顆燈籠一樣的眼睛垂在身前,看似光滑的表皮上,仔細看卻全是鱗片。
大半身形都隱匿在荊棘叢中的男人欲言又止。它謹記著秦非的警告,一門心思進攻敵方的頭部,三下五除二便又撕下一顆腦袋。老鼠也是預知系?
不時有魚從水面上躍起,高高騰飛至半空,竟像是想沖到甲板上來似的。他穿著一身很普通的黑色外套和運動褲,臉上的頭套雖然有些惹眼,卻并未引起多大關注。
鬼火:“還要回去嗎?要不別回去了吧。”
林業眼睛一下子亮了:“那太好了!”
走在烏蒙抓到蛾子之前,密林就已經在向他們靠近了。所有人都有著同樣的想法:他是不是,又發現了什么??
下山比上山更難,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,隨著時間的流逝,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。現在好,弄巧成拙了吧,把一整隊人都賠進去了!!這不是因為他們搞到點彩球就飄了。
沒想到,還真打不過!他們似乎看不見這面鏡子的異樣。
因為視野不好,他們看不清路那邊究竟集結了多少雪怪,但懸崖上,起碼已經聚集了20余只!幾分鐘后,雕塑下方的紅色蠟燭自動熄滅。這是……什么情況?
“好像有東西過來了!”“女孩有點擔心,可暴風雪切斷了與山下的通訊,她一個人是無法在暴雪中下山的。她只能一直等在營地里。直到第七天,隊友們終于回來了。”
被黑色衣袍包裹的男人重獲自由,他向秦非伸出右手,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枚黑色的戒指。
用“人”來形容祂,好像也不太對,畢竟秦非清楚地明白,這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。
作者感言
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