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救我……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,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。“怎么會不見了?”
“哎哎哎??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!”
蕭霄手握成拳,十分不忿地罵道:“靠!憑什么啊!?”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。“怎么回事怎么回事,我特么都沒看清楚,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?”
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。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,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,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,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。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,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。
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。蕭霄:……蕭霄:“……”
(注2: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歸屬系統所有。)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,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。
“唉。”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,蹙著眉,憂心忡忡地開口,“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,還能過幾天。”“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。”
不遠處,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。
告解廳中陷入沉默。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,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。
青年上下唇瓣相碰,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:“主播是在防修女吧!這個修女太崆峒了,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。”林業沒有回答他,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,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,指向了秦非的背后。
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,也聽不到任何聲音。……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,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,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,就像是一尊木偶,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、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。
說起來,在進入副本以前,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。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,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。
……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,笑瞇瞇地開口道。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。
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,秦非就有一點肉疼。
不要說話。有了照明工具,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,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,
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,林業又是怎么確定,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?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?
假如規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掘,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。他覺得有些惱火,甚至開始懷疑,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,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,泄泄憤?
“你們……都是想進幼兒園嗎?”
他很想問問祂,除了守陰村那次,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?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,挑起鬢邊碎發:“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。”
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,在動手之前,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,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。
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,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。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。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,可徐陽舒從小到大,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。
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,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:
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,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。否則,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、放冷箭,那該怎么辦才好?
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,點點頭:“沒別的事的話,就先回去吧。”“臥槽!”蕭霄脫口而出。
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,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。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。兩個女生嚇了一跳,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。
……你媽的,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。和外面的教堂一樣,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。
又是幻境?
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、虐打、折磨后,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。“啪”的一聲,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!
下一秒,他強忍著惡心,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。
鏡子里的秦非:“?”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,幾人緊張了一會兒,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。每次,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,可每一次,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!
作者感言
秦非一口回絕:“不行,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