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想的話,如果到直播到了后期,他們要對16-23號動手,最好都能在里世界進行。什么親戚,什么朋友,一起死了來當鬼,多熱鬧!
凌娜有些不忿,卻又不敢多說什么,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。任憑觀眾喊破嗓子,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。那就只可能是——
三途皺著眉頭,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。
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,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,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。
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,醫生也不會來。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,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,好像也實屬正常……地牢里靜悄悄的,分明沒有風,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。
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,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,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。
他頓了頓,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:“所以,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?”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,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,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。
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,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。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,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。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?
那個襲擊他的——那是8號玩家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,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。他抬眸望向秦非。
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、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。……
鬼火心跳如擂鼓,試探著伸手,搭上告解廳的門。
“秦哥!”
下一秒,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,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。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,“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。”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。
孫守義嘆了口氣,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:“慢慢說吧。”
“艸怎么辦?我好氣又好急,主播如果折在這里,那可真是……”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,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。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。
“對呀,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,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。”很快,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。
第2條規則說了,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。“在我爸的印象里,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。”徐陽舒道,“但過了幾年,不知道為什么,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。”
怪不得。不知過了多久,秦非的指尖顫了顫。“還好咱們跑得快!”蕭霄回頭瞥了一眼,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。
說到這里,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。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,有點不服氣,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,只能低聲咕噥著:“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,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……”
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,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,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。當一個人——或是一個神, 亦或是一個魔鬼。這個人怎么這樣啊!!
眾人點了點頭,沒人有異議。
在西方傳說中,它代表罪孽、邪惡的欲望、謊言,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,抑或是——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,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……
從在副本中時,三途就已經留意到,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。“蘭姆病了,正在接受治療。”
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,目的并不難推測,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,迫使玩家發出聲音,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。
“啪!”鬼火抬手,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。
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,悠閑而輕緩,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。六千。
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……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,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。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,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。
而是微仰著頭,眉心微蹙,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。
“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?”秦非嘆了口氣。
作者感言
“……不,準確來說,我還沒來得及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