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。“好沒勁啊,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,唉,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?!?/p>
“怎、怎么了……?”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。秦大佬就是故意的。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,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,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,祭出最后一張符。
“湘西趕尸——生人回避——”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,長相秀氣斯文,膚色勻凈,一頭深棕色的直發(fā)披散在肩頭,說話清亮又?jǐn)S地有聲,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。
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。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,現(xiàn)在就是實打?qū)嵉奈锢砉袅恕?/p>
想到這里,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,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:“秦大佬,咱們這樣,萬一它一會兒發(fā)現(xiàn)了……”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(jìn)行驅(qū)趕。
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,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(xì)血管直沖大腦。秦非垂眸,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(guān)竅。
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。他似乎想到了什么?!敖裉斓耐聿汀才旁凇仃幋宓?禮堂,大家…請跟我來?!?/p>
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。秦非若有所思。太近了,實在太近了。
……果然。但他過后又想了想,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(guān)的玩家,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,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。那咆哮的怒吼,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,把秦非口中的“熊孩子”給一刀砍死似的。
秦非掃了一眼身前,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。
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,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,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。
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。陽光照在鏡子上,光與暗瞬息交錯,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。
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,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。畢竟,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,即使再怎么學(xué)藝不精,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?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,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,散發(fā)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。
看起來,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。他認(rèn)命地清了清嗓子,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:“夜游湘西旅行團(tuán)游客活動指南——守陰村特供版。”
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(jīng)看過的泰國鬼片。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(jié)局不說,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。
但,應(yīng)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……蕭霄倒抽一口涼氣。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。
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(fā)現(xiàn),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。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。
談永哆嗦著,緩緩轉(zhuǎn)過頭去。一簇黑綠色的,毫不起眼的苔蘚。
面對0號的發(fā)言,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;
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,垂落身側(cè)的手緊緊攥著衣擺:“這沒什么的,只是舉手之勞而已?!薄肮徊辉搶π氯吮в惺裁雌谕?!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“你聽。”“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?”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,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。
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,腳步慌張地向后退,一屁股坐倒在地上。秦非在細(xì)細(xì)觀賞了那手術(shù)刀一會兒之后,竟然一反手,將那把刀塞進(jìn)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。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,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(xiàn)出忌憚的姿態(tài)來。
有了糯米,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,蕭霄接過袋子,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,一邊用糯米在左側(cè)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。沒有來處的風(fēng)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(fā),擦過面頰,帶來簌簌的癢意。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。
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,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,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,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。
秦非甚至都有點擔(dān)心這家伙???之。
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,光是昨天在靈堂里,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。青年神色淡淡,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,他遠(yuǎn)遠(yuǎn)地望向?qū)嬍覅^(qū)?!斑€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,現(xiàn)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。”有靈體小聲嘟噥道。
“可惜了,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,但血腥度不足,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,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!”還讓不讓人活了??
“呼……呼!”鬼火:“?”和那桌東西比起來,眼前這顆散發(fā)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。
蕭霄好奇道:“所以你是打算,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,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(xué)?”如果殺死一個人能夠獲得4分。
“村長!!”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,甚至有些凄厲,“那六個祭尸!那六個祭尸——”“主播對‘聊了聊’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,拿板磚和鋼管聊嗎?”
作者感言
既然規(guī)則約束他們要在神廟中度過一夜, 那應(yīng)該不至于來個開門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