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思索了片刻。不由大驚失色:“小秦在這個副本里的人設,難道是僵尸王嗎??”彌羊臉上的表情都開裂了。
……怎么就變成你的隊長了?
孔思明呆坐在原地,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聽到兒子這樣說,對面兩個NPC再次一愣。有彌羊的鐵桿老粉,在光幕前拍著腿激動大喊。
彌羊一臉氣悶,又帶了點羞恥地低聲斥罵道:“你到底給我下了什么蠱!”他張開嘴想大口喘息,卻忘記了自己還在水里。
沒想到這兩個NPC那么好忽悠,被他一騙就放他進了家門。一步,一步。玩家們在副本中待久了,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冒險精神。
“眼睛?”應或率先說出了答案,語氣驚疑不定。
除了風雪太大,以至山路難行,玩家們并沒有遇到其他阻礙。他們已經在峽谷中和雪怪纏斗了近一小時,假如這些絲線是雪怪們固有的技能,他們不會一直沒有使出。走廊兩旁的房間內依舊不斷有怪物涌出,眼看不需要多長時間便又能形成包圍圈,彌羊扭頭對秦非道:“你去前面,盡快找到安全通道。”
沒有更多更嚴重的傷口了。不知從哪一段開始,雪洞中出現了許多類似刮擦而出的痕跡。總不至于要讓他來動手吧。
也就是說,這些雕像交換位置的舉動是在一瞬間完成的。應或心里咯噔了一下,看向秦非的眼神中摻雜了打探與狐疑,卻見對方比他還要驚慌, 用力握住他的手:“對啊,怎么回事???”
“要怪,只能怪你們自己太倒霉!”薛驚奇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。由于沒有骨骼支撐,那張臉的形狀顯得格外奇異, 眼睛、鼻子, 雖然都長在與人類所差無幾的位置, 卻散發著一股荒誕錯亂的氣息, 原本應該是嘴巴的位置被四瓣口器所取代,口器一張一合, 有腥臭的黏液從中滴落。
誰愛上誰上,他才不要!應或的腦子里亂得像是塞了一大團毛線, 打著結糾纏在一起, 理不清頭緒。
“所以。”彌羊現在也懵了,“之后呢?你們死者陣營的任務是什么?”寒光锃亮的刀身支撐在雪地中,烏蒙終于成功借力,將腦袋抽了出來。
但當他仔細觀察對方后,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。
秦非笑了笑,沒回答。
“眼睛?”應或率先說出了答案,語氣驚疑不定。
另一部分玩家則小心翼翼地挨著墻根站起身來。10秒。但殺傷力不足。
烏蒙飛快用刀尖在冰面上鉆出一個小孔,不過眼球大小,堪堪僅夠一只飛蛾掙扎著從中飛出。
岑叁鴉不著痕跡地抖了一下。
玩家不能一直滯留在走廊,過不了多久,整個游戲區就會空無一人,頂多剩下個位數提前結束的一輪游戲的人。
秦非挑眉。“只要你們愿意加入死者陣營,我有辦法,幫你們轉變身份。”就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似的,他忽然猛地轉身,動作靈敏地不像話,躲過了那迎面而來的一擊,一溜煙般向著光圈所在的方向跑去!
秦非在爐子旁邊坐著煮湯, 身旁圍了一堆人,彌羊始終沒找到機會和他說話,只好憋憋屈屈地把疑惑吞回了肚子里。
王明明的媽媽望著彌羊,那張一直以來表情都十分僵硬的面孔上,難得露出了些許生動的模樣。秦非垂眸:“不一定。”說著兩人一起扭頭,看向一旁站著的彌羊:“但是他不行,兒子!!”
余阿婆:“……”三人并肩踏入暴雪中,呼嘯的寒風吞沒了周圍的一切聲響,也吞沒了他們的腳步聲。
秦非的直播間里,觀眾數量正在像瘋了一樣往上狂飆。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以后,眾人紛紛瞠目結舌。
他并沒有欺騙這群玩家,狼人社區里的確沒有14號樓,這是秦非晚飯時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閑聊意外得知的。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,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。他把所有玩家挨個掃視了一圈,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看起來最吸睛的蝴蝶身上。
孔思明自己也不知道,自己看眼前的家伙為什么會這么順眼。那面銅鏡是打開封印之海的唯一鑰匙,一旦銅鏡損毀,封印之海所存在的位面便將成為一座孤島,再也無法有人踏足。彌羊現在打的主意,就是說動秦非和自己里應外合,趁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,搶先一步把王家隱藏的秘密挖掘出來。
他并沒有開口說話,那名傀儡耳畔卻響起清晰而沉冷的問話聲:
嚴寒給身體機能造成的損傷是持續性、全方位的,某種程度上來說和被火燒差不多,不是那種能夠靠生命補充劑治愈的傷。還好,或許是由于間隔太遠,藍衣NPC并未發現這邊的動亂。
那是一座被詛咒的山,山洞幾乎是一個必死關卡。這一招好像使對了。
六邊形,三角形,四方形,大小不一,層層疊疊的套在一起,乍一看竟有幾十個之多。
作者感言
6號破罐子破摔:“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,有誰能夠作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