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飛快轉身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,猛地揚開!“什么味道,這么臭。”秦非身后,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,聲音不大,但尖銳刺耳。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:“你真的升到D級了??”
瞬間,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。
太好了!
怎么說什么應什么???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。
他這才想起,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。
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,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。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,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,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,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。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。
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。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,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,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,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,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。
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,一共已經開播了三場。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,而后蹙著眉開口道:“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,我們忽然發現,你們全都不見了。”
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,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,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,泛起陣陣悶痛。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。
只是,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,很快,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。
秦非繼續道。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,每個都有人頭大小。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,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,終于滿意地走了。
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,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,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,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:反正也不會死。
“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。”片刻后,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,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,“方便問一下嗎?為什么他會選中我?”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,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,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。
表世界、里世界、以及鬼蜮世界。”
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,被秦非精準捕捉。不過,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。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:“這,這不好吧?”
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,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,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。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,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,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。當天,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,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,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,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,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。
但假如——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“假如”有任何發生的可能,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。那人慘叫一聲,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,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。“新人榜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……”
不過一頓飯的功夫,禮堂外,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。
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:“實在太可怕了!還好我跑得快。”但,一碼歸一碼。農歷七月附近……有什么“佳節”嗎?
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!
……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。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,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:
與此同時,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。
看,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,那雋秀文雅的氣質。
“2號被帶走以后,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,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。”那可是污染源啊!
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,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,拖長著嗓音開了口:“那還要從三天前,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……”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,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?崔冉盡量精簡語言,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,灌輸給對面的新人。
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,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。
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,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,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。
但,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,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,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。6號恨毒了12號,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。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?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,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。
“很多。”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?這么亂來的理由,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。
他伸手敲敲鏡面:“別睡了,快出來。”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,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,落在人臉上時,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,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。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。
作者感言
6號破罐子破摔:“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,有誰能夠作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