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靈體蹲在光幕前,一手托腮,望著秦非露出奇怪的癡漢笑:“嘿嘿嘿,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,這畫面還蠻有意思的?”“陣營轉換成功?!?/p>
“孔思明的手機里也只有聊天軟件和相冊能打開,其他app全都失效了,雪山上找不到信號,不能上網。”那種熟悉的情感洶涌澎湃,從靈魂深處迸發而出,隨著心臟的每一下收縮融進血液, 沖向四肢百骸。
一支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,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凝聚力磨合到此種程度。不知道為什么,他總覺得呼吸很困難。
宋天白天的時候進過其他居民樓,狼人社區作為一個老小區,樓道環境并不算十分整潔,過道里堆放著各種雜物,鞋架、柜子、電瓶車、塑料瓶和紙板箱……眾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秦非的面孔,試圖在上面尋找出一點點值得信賴的痕跡。
那漆痕歪歪扭扭,似是徒手畫上去的。
豬人聽見掌聲,扭頭直勾勾望著秦非,突然眉開眼笑!那些復眼翅蛾一個勁往這邊擠,巨大的沖擊力甚至將冰層撞出薄薄一層裂紋。
他不僅異常主動地湊上前去和秦非打招呼,甚至還邁動著兩條肥肥的腿,跑去旁邊端了杯咖啡,親自遞到了秦非的手里。
秦非腦后的小辮子在剛才爬床底的時候,被打散了,柔軟的黑發披散在肩上,將那張清秀的臉映襯得格外溫柔無害。主打的就是一個救贖,不放過任何一件垃圾。“快去調度中心。”
污染源說過,戒指是通往其他空間的鑰匙與通道。
可是秦非還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。
呂心神情恍惚地跟在崔冉身后,下樓梯時不小心崴了一下,險些一頭栽到地上去?!芭P槽!臥槽!小秦怎么沒了?”
這是周莉在手機備忘錄中寫下的一行文字。大概就是剛才的背景故事里,在活動開始前失蹤的那名登山隊員。這里并不是一個密閉的空間,與其說是地窖,倒不如說是一條密道。
應或有意聽聽秦非的意見:“怎么說?”
天色已至全黑,雪坡上眾人屏息凝神,只能聽見刁明還有丁立那幾個身手一般的C級玩家緊張的哼哧聲。在昏暗的光束和屋外折射而入的雪光中,玩家們終于看清了神廟內部的模樣。
薛驚奇的呼吸聲都粗重了幾分。
獵豹在最前方停下,轉過身,招手示意。
“薛老師,那邊好像有人來了。”
一只。
玩家們已經在樓外等了近一小時。一眼看過去只有十六七歲。背后的人不搭腔。
鬼嬰不知何時又鉆了出來,小小的青皮僵尸攀附在秦非背后,腦袋朝下倒吊在他的背上,細瘦的胳膊揮舞,有鬼怪靠近時,它便狠狠一巴掌抽過去!
秦非是所有玩家里精神免疫最高的,就算他想和黎明小隊分道揚鑣,聞人黎明也會主動貼上去的?!暗降走€有哪里能藏人?。 ?秦非無辜地眨眨眼,一副天真單純白蓮花的樣子:“你蹲在我家門口想干什么呢?”
“??!你、你們——”一切都是推測而已,又怎么能確定?“這有什么好吵的,你們沒發現密林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嗎?”
薛驚奇看著在眼前“砰”一聲關上的保安亭窗戶,頓覺有些頭痛。
秦非如此想到。什么樣的人,會情愿一生一世留在雪山中呢。今晚留下來的六名玩家中,除了呂心以外,其他五人都是男性,因此這建議聽起來有些尷尬。
余阿婆緊密關注著社區眾人的動向,一旦找到諸如安安老師這樣的目標,她就會偷偷聯系對方,嘗試著將對方發展為自己在教內的下線。將雕塑室內的石膏大致標記完一遍以后,秦非又原路折返,處理了一些偷偷逃跑的漏網之魚。沒再繼續浪費時間,秦非開始行動起來。
林業跑過去轉了一圈,被熏得直犯惡心:“這個……嘔!小區,垃圾分類嘔,做得還挺好!嘔嘔嘔——”秦非自己也頓了一下。
威脅被解決,玩家們重新上路。秦非唇畔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:“說吧,一直跟著我, 是想干什么?”
“??”狐貍覺得自己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,“那進屋幾個玩家玩的是什么?”而即使灰蛾不會飛到湖面以外,玩家只要潛進水里,同樣分分鐘就會被當成餌料吃干抹凈?!伴_賭盤,開賭盤!”
秦非完全沒帶思考,一口替林業三人回絕:“還是不了吧?!?/p>
但?!凹尤胨勒哧嚑I,大家合作共贏?!鼻胤锹龡l斯理地開口,像是一個老成的推銷員在兜售自己的商品。
作者感言
之前在峽谷盡頭時離得遠,或許是冰面與天光的折射掩蓋了湖泊下方的情景,又或許是副本特意給出的障眼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