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脆響。孫守義低聲道:“每個月一個。”
“這是鬼女的手?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(xiàn)的嗎?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??”就在廣播結(jié)束的下一刻,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:
掛畫與紙花環(huán)擺在一起,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,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,倒像是……一座巨大的靈堂。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(zhèn)子里,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,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。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:“大家做好準備了嗎?”
但,很快他便發(fā)現(xiàn),來人并不是黑袍男。轉(zhuǎn)身面向眾人,雙手一攤:“看,我沒有說謊吧,這電話還是能打的。”
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。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(zhì)的玻璃珠,不含半分情感。“救命,主播真的好會說,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,但我已經(jīng)完全被他說服了!”
這一點,沒人能說清,也沒人敢賭。
“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(yè)視角的嗎?昨天晚上他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啊,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(xiàn)在。”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(wǎng)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。……
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,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:“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?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!”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,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,里面的內(nèi)容煉得很干,直切主題,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。
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,因為現(xiàn)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。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(shù)都推給他們,轉(zhuǎn)頭去辦更重要的事。
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(fā)疼。不遠處,蕭霄見秦非醒了,邁步向這邊走來。“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(jié)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?”
在蕭霄看來,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(fā)了幾秒的呆。在銀幕前后無數(shù)道目光的注視中,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。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,說他人好、心地善良,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,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。
“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。”鬼火眼睛瞪得溜圓。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,又猶如無頭的蒼蠅,四處亂竄,狼狽不堪。
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、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,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。
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。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,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?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,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:“你怎么又變樣子了?”
萬一大巴已經(jīng)不在那里了,那他們該怎么辦?可以說,她前腳剛死,走廊的燈光立馬就開始閃爍。
“你剛才說什么?”秦非一邊問,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。
孫守義一愣,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(guī)則。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,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,都可以坐在這里。
“……”徐陽舒:卒!
“咯咯。”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,仰起臉,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:“我真的沒有說謊,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。”……
而極速旋轉(zhuǎn)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。叫聲從慘烈到平息,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。他抬起頭,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。
“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,我之前看過幾場,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,下場都很慘的。”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。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,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?
在拐角之前,秦非突然停住腳步,毫無預兆地轉(zhuǎn)過身來。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你……你剛才說什么?”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(yī)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。
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,直面沖擊,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:“秦……嘔!大佬嘔嘔嘔,牛逼。”
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,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。
醫(yī)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,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。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。
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,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。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,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,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。右邊僵尸都快哭了,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,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。
這個插曲,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。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。
“按你這么說,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。”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,“那我之前在祠堂……?”這個姓秦的玩家,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,可眼下看來,也不過爾——話音落,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。
無論如何后面的內(nèi)容,那條彈幕沒有說完。?????
作者感言
很可惜,依舊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