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霄愁眉苦臉:“你不懂。”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,雖然身處荒山野村,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,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,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。
秦非眉眼彎彎,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:“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。”
秦非甚至懷疑,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,對于鳥嘴醫生來說,或許也就是“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”。之前在告解廳里,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“懶惰”,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,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,既不說話也不動, 從來不參與進來。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。
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?但。如今眼前的局面,卻似乎已經超出了大家曾經的預想范疇。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,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?
冷風戛然而止。
可秦非看著他,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。身側,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:“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!”油炸???
第56章 圣嬰院23
“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。”說起來,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,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,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。秦非睜眼的時候,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。
“坐。”
而是向下翻轉,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。
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,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,通過房間的貓眼,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。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。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,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,于是繼續搭話:“我叫蕭霄,你叫什么?”
光幕中,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,不知所措地開口:““我、我該從哪里說起?”黑心教堂?
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,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。在朱砂接觸到皮肉的那一刻,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開始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腐爛分解,直至化成六具白骨。
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,眼線眉梢上挑,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,嘴角還要單邊勾起,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。
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,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,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。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,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。
那殺死六個,豈不是就……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,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,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。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,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。
在污染源的影響下,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,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。“不管怎么樣,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。”三途的視線冷漠,發聲道。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,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。
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,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,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。
鬼女這番話,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。和孫守義一樣,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。
秦非:?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?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。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,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,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。
自此以后,對蝴蝶言聽計從,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。
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,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。
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
那條短短的、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,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。大佬的行為邏輯,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?
在墜落到地面之前,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:這到底是為什么?混了三年,五年。
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,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。
副本人數眾多的好處,在這個時候便顯現了出來。“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,費了半天功夫,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?”
蕭霄還想說什么,剛張開嘴,卻又默默地閉上。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。“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。”
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,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,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。“是墻壁上的灰渣嗎?還是地上的草?”
鬼火皺眉道:“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,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?”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。“你的美甲真的好看,那天晚上在棺材里,我都沒看清楚。”
作者感言
“你很好。”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