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: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,上面寫著兩排小字。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,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。
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,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,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。比起過去湊熱鬧,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久違的R級直播,終于開始了!王明明的媽媽:“先吃飯吧,午飯已經做好了。”
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,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,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,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。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。——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。
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,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: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,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,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。秦非皺眉,望著他消失的背影。
這樣一來,即使最后內訌,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。“什么?”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。
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。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,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。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,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。
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,這扇門看上去更大、也更新,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,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。粘稠的血漿成功絆住了0號的身形。
“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
徐陽舒剛才沒看到,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。鬼嬰是個小沒良心,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那種直勾勾的視線,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,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。鬼嬰被秦非盯著,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,揭起符紙,揮舞著短短的手臂。秦非在心里默數。
秦非神色不變,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。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,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。因此等游戲結束,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,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。
秦非眨眨眼,十分誠摯地開口:“來都來了。”秦非眉心一跳,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,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,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。他看了看秦非,又看了看鬼女,似乎是懂了點什么,并沒有再多問。
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,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,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。“篤、篤、篤——”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,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,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。
這安排是無意義的,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。
“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?離開了這里, 你就不能回家嗎?你每天住在單位嗎?你沒有自己的家嗎?”“對對對,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,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得出奇呀”眾人:“……”
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,它們會眨眼,“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,14號還有意識,能自己爬過去,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。”
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,秦非沒有見過,自然無從定論,但,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、過于冷漠等有關。而不遠處,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。蕭霄抬起頭,眼底盡是茫然。
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,但一瞬間,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。黑而長的走廊中,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。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:“明明呀,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,你當社區志愿者啦?”
“既然是對抗賽,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,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?”林業給出了推斷。“上一次——”
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,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。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:“來,今天我請客,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!”
連這都準備好了?
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?!不知為何,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,這不安毫無來由,他迅速轉身,低聲呵道:
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。
3號不明白。他“白”了半晌,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,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。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,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。
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。
光幕中,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。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。“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。”秦非道,“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?”
“過道上有好多血!”有人驚呼,“規則不是說,教堂里不能見血嗎?”“你記得么?上一個副本里,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?”
不僅如此,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。
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。“怎么回事,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。”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,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。
作者感言
三途點頭:“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