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再往下看,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。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,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。
“我我我,我看過三次。”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,“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。”他靠近了幾步,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。
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,輕咳一聲,往口袋里一摸,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。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。
“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!狠狠撕掉!”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!
“我們應該規劃一下,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。”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,率先發起了號施令。是食堂嗎?
他向后半步,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:“老子不去了!”另一種,則是做得光明正大。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,沒有發出丁點聲音。
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。秦非眨了眨眼,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。
只是,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,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。
正式開始。
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,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。“噗,主播這是在干嘛?”
什么親戚,什么朋友,一起死了來當鬼,多熱鬧!
相比于徐陽舒而言,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。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,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。
“很快,出發的日期到了,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,在山林中徜徉。然而,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,你才驟然發現——”隨即,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,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、變薄,薄得像一張紙一樣。只有秦非依舊平靜,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:“伙食不錯。”
可是……“找什么!”
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,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,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。
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?……勞資艸你大爺!!
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,但那是npc,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。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,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,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。
秦非沒空回答,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,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。奇怪的是,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,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,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,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。
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,以他的身手來說,應該還算容易。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,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,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,令人十分不適。青年端坐在床邊,輕聲開口道。
林業一驚:“他們這是怎么了?”
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,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出的聲音。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,雖然身處荒山野村,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,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,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。好在,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,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,和善和助人為樂,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。
san值一旦低于40,玩家就會陷入長時間的眩暈和幻覺,而假如san值降低到20以下,玩家便會失去部分自我意識,被副本世界的設定所左右,直至最終徹底陷入其中,再也無法離開回到現實。
很奇怪,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,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,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,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。而拿了早餐的玩家中,有的人早已猜測出了食物對于san值恢復可能產生的作用,但更多的人卻只是受饑餓驅使以及跟風。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——
這一次,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。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,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。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,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。
沒人應和,也沒人否定。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,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。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,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刀疤忽然問:“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?”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。
6號捂著腹部,笑得直不起腰來,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。前方的布告臺上。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,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。
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,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,斟酌著言語道:“老爺子,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?”都怎么了呢?“圣子一定會降臨嗎?”很快,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。
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,整個人驟然懸空。
“跑啊臥槽槽槽,主播怎么不動啊???”
作者感言
雖然總算解決了一樁疑惑,可這樣一來,事情的結果也變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