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,樣貌丑陋,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,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,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,令人望而生畏。
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,秦非認為,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。
其實它們心里清楚,無論從什么角度看,主播真的都已經很厲害了。
各種刀子、棍棒、鐵鏈;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,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,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。?
“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!”千鈞一發之際,一道人影閃過,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,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。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,有穿堂風掠過,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。
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,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。“但是,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?”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:“對,12號和10號一樣,也什么都沒看見。”
看樣子,鬼女大概是玩夠了,準備收網了。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,不由得打了個激靈。話音落,對面導游頭頂的“1%”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“2%”。
“目的地已到達,請大家有序下車——”
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,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,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,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。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。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,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。
“他的證詞無效!”6號宣布道。
“能說嗎,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……”三言兩語講完了重點,崔冉清了清嗓子,堆起和善的笑容掩住眼底的算計:“現在,你們可以打開屬性面板,看一看自己的陣營和任務。”
“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。”鬼女這樣說道。“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。”
這一次卻十分奇怪。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。秦非面露困擾之色,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:“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,是為什么呢?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?”
再說只要還沒發生,一切便都有可能。
“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!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??”秦非:……
“迷宮?”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,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,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。
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,蕭霄就站在一邊,兩只眼睛瞪的滾圓,一臉茫然無措。50年。
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,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。半小時過后,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,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,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。
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,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。“可不是有本事嗎?看這張小臉多清秀,嘿嘿,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……”
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。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,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。他抬手,掐掉了電話線。
秦非身形未動,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。……【愛你的爸爸:好感度10000%(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)】
“那、那……”“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,都再也沒有回來過。”以往的每一次,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,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。
甚至,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,也不一定能成功。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,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。秦非彎彎唇角,輕言細語地柔聲道:“說說,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?”
這里太干凈了,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。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,鬼女也正觀察著他。秦非輕輕蹙眉,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:“是嗎,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有錢不賺是傻蛋。“但……”徐陽舒打了個寒戰,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,“那里,鬧鬼。”
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,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,三選一。
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,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,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,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。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,不由得彎了彎唇角。
撒旦點點頭,沖秦非揚起下巴:“你說。”在F級玩家當中,靈光蠟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了。
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,身量高挑,瘦削單薄。催眠?秦非輕描淡寫,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:“因為,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。”
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,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。
作者感言
但,無論如何,在這里,豬頂著人類的面龐,人類卻被迫縫上動物皮套,瑟縮在圈欄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