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家伙,究竟是怎么了?好像……也是這個道理?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。
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,秦非嚴重懷疑,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,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。
準確的說,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。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,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!
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,可眼前的教堂內,光線卻好極了。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。
秦非輕輕“嘖”了一聲。青年勉強點了點頭,好奇道:“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?假如是……”
鬼女這番話,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。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,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。
秦非詫異地眨眨眼。扭頭的瞬間,語音頓熄。
大巴?“哎呀,真是不好意思,,我太不小心了。”他小聲說道。
叫聲從慘烈到平息,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。
“我按你說的,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,到處都沒貼東西。”蕭霄有點懵,緊跟在秦非身后,行色匆忙間,他望著秦非的背影,總覺得少了些什么。
秦非狠狠閉了閉眼。光幕中,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。鬼嬰是個小沒良心,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“女鬼干什么,走開走開,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?!”
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,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,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,瞳孔驟然一縮。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,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,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,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,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,依舊熠熠閃光,反而越加引人心疼。
“縝密個屁,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?”
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。村里有那么多神像,多得數也數不清。紙上這些東西,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。
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,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,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。50、80、200、500……“但現在已經沒事了,一切都解決了,他將安息長眠。”
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,竟然是一桌垃圾。秦非在進入囚室后,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。沒有別的了,是什么意思?
他輕輕出了口氣, 平復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,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。“守陰村面積雖不小,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。”秦非道,“禮堂、祠堂、亂葬崗,除此以外,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。”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,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,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,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,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。
義莊內一片死寂。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。蕭霄一驚,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。
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,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。他一路向前,抬起腳,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,眼底閃過一絲微,不可查的厭倦。現在看來,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,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。
游戲時長有限,如果她殉了,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。“我焯,怎么就到12點了?”照這么說,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?
但,能躲一時是一時。
片刻過后,青年展唇一笑:“不痛的。”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,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。
畢竟,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,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,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?秦非抬手指了指門。“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,san值怎么可能破百?這特么還是人嗎。”
而善堂作為黑羽名下的掛名工會,主要的勢力范圍則是體驗世界到C級世界。車窗外,那種“砰砰”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,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。“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,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。”
秦非精神一振。假如真的到了那里,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,一門心思地茍起來。玩家們腳步滯澀,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,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。
他忽然想起,去年冬天,他在學校住校時,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。
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,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:“我看到一個老大爺。”手迅速抽離,見秦非不咳了,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,然后慢慢放了下來,落在秦非的背上。
千言萬語,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。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。秦非順勢站起身來:“已經沒事了。”
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:“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,你快松開我,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!”但,來都來了,樣子總還是要做的。可他們還是逃不掉。
作者感言
秦非輕輕“唔”了一聲:“這個嘛,我沒有注意呢,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?”